屋頂有一個天窗,是建造的時候就已經有的還是後來加上去的這沒有人知道,可以知道的是現在陽光已經從屋外照射進來,穿過過那被孩子們擦得幾乎透明的矽製玻璃到達伊安娜的腳下。可以預見如果隨著時間的推移陽光會慢慢的移動直至照射到屋子內神像的全身,那個時候陽光再加上雕刻人的精湛技術會讓在場的所有人感到十分的神聖。
一會陽光已經從女神的腳尖攀爬至腳腕處,但是屋子內的環境還是沒有變化,所有人都是靜靜的做著自己的事情,當然也有著少數人走向神父改向他傾訴著什麼,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在這教堂最外圍靠著牆的地方擺放著一排比起膝蓋略低的小椅子,除了有幾個在這裏算是鶴立雞群的成年人,大部分都是孩子,教堂所養著的孩子們,與城鎮中跟隨他們父母來到這裏的孩子們都是在這裏坐著。
在那些大人要求他們乖乖的坐在這裏去前麵禱告的時候,那些大人就已經知道小孩子怎麼會真的耐住性子慢慢的等待,所以在此之前有的用言語來嚇唬他們,也有的人用糖果來誘騙他們,他們屈服於表麵的形式點頭答應。
但是來到這裏後就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情況。僅僅過了十分鍾,可是在這十分鍾內在孩子們的眼中可是比起往常的一年還是要漫長,所以長大以後當他們回顧自己童年是什麼樣的時候,大多少都會想一想後說道“有些事我已經記不清了,到時我想讓仍然記得當祈禱日來臨的時候那一天對於小時候我是多麼的痛苦”
但是即使是淘氣的小鬼也是知道在這種時候不表現的乖一點就是隻有苦頭等你吃,在大人們要求他們安分的同時他們自己也會發自內心的想要乖一點。
時間不緊不慢的走動,隔壁鍾表店裏的表正在一點一點的勻速跳動,可是孩子們心裏的那個小鬧鍾可是在飛速做著加速運動。
就是在這種痛苦的狀態下大概過了有一個小時,陽光早已從神像的腳腕處攀爬至膝蓋那裏,同時教堂最後麵的孩子們精神也已經被時間打的潰不成軍了,阿貝爾坐在一旁看著,也是在十分的無奈,畢竟在孩子們眼中十分鍾就能相比一年的情況下這樣把今天全部的時間都耗完那恐怕就是幾生幾世那麼久了吧?
所幸的是孩子們都在這並不舒服的椅子上睡著了,希望在這個不愉快的地方能讓他們做一個開心的夢。
對於阿貝爾來說自己並沒有什麼要去需要回憶並且悔過的東西,所以在這長久的時間裏他自身也是十分的枯燥的,所幸的是他並非和一旁完全閑不住的孩子們一樣,他偷偷的帶了一本書,雖然這可能不會被允許,但是隻是在一旁安靜的做著自己的事情不去打擾別人就不會被發現,這一舉動有著對於那些信徒來說自然是褻瀆神明的舉動,可這對於阿貝爾來說這並不算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阿貝爾就開始有些不相信神明的存在,或許是因為聽說了過多的悲劇讓他感覺到神明的虛擬感,也或許是因為這個男孩不會想把自己的信仰交給那些從來沒有顯現過蹤跡的家夥。雖然跟著身邊的做出了一些信仰,但是他自己真正的內心還處於一個無拘無束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