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夫人,少爺醒了。(1 / 2)

公元762年12月的一天。天空陰霾在渲染著當塗。當塗縣衙外,有很多人戚戚唧唧,看那樣子好像在私底下討論著什麼,說討時有的還手舞足蹈。

“堂叔,這個就交給你了”說話這人一襲長袍加身,八尺身高,並不瘦弱的身子,暗藏著風流的本色。從旁邊看去,散發過肩,直至半腰,似那’黑發三千丈‘。近看,臉色憔悴,明顯的病態盡顯無遺,就連那下巴下的胡子也帶著疲憊之色,東倒西歪的蜷縮著,臉上也因歲月而掛上了痕跡,並不深的褶皺似那細小的溝壑,彎彎折折,曲曲續續。雖然一身病態,但是那人的眼睛卻是炯炯有神,光亮而生輝。此時他手裏正拿著一個裝訂本的東西,看那裝訂本,有的已然發黃,估計是在時間的浸*下而變黃的吧,有的則是新紙,總的看起來,那裝訂本的東西應該是詩集某類的東西。

“恩,太白啊!想出去就出去吧”正襟危坐著的那個人順手將那白色長袍人遞過來的裝訂本接過來,輕輕的放到旁邊的茶幾上,而後對那白色長袍人緩緩道。

坐著的那人,一身官袍,神目放光,看那神態,大氣而磅礴,嘴上橫胡,盡顯男性本色。他就是李冰陽。當時當塗縣令;而那白袍病色之人即李白也。

李白緩緩走到東邊的那個兵器架,拿起那青色的寶劍,劍鞘紋龍,乍看,即有一種冷的感覺,再看,那冷即透進了骨髓了,“呲呲”聲音隨著動作而發,慢慢的拔出劍鞘裏麵的寶劍,忽而,寒光泛起,悠悠傳至牆上,仿佛有一種嗜血的衝動,拿起在兵器架前桌子上的白布,他耐心的拭擦著,好像在愛惜著自己的孩子一樣,還是那個感覺,美好到了極點的感覺,仿佛那離鄉多年的遊子忽然回到久別的故鄉一樣,又如饑渴很久的大地,忽然得到老天垂青一樣。

“堂叔,我走了”李白擦試完寶劍之後,便對李冰陽告別,殊不知,這竟然是最後一次爺倆生的相見。

“恩,早點回來”李冰陽亦是對自己這個侄子很好。沒有利益的關係才更純潔,李冰陽對李白就是一個叔叔。

“出來了,看,”“恩,真是的,我也沒看出來他那裏厲害啊”“恩,...”在縣衙門口的人紛紛議論,口舌饒饒。李白並沒有理會那些人的話語,是的,事實上李白就是古代的一個明星,被大家所推崇,連天子都甚是歡喜他,所以那些人想好好了解,好好看看,有的沒見過他的人,繼而驚呼“真是一表人才啊,”“真是才子啊”紛紛讚美的話,亦有心理嫉妒的人“什麼啊,李太白也不過如此麼”“就是就是,還真沒看出來他那裏好了”“是啊,整個一個老頭子”

走到哪當塗湖旁邊,正值冬季,湖水並為全凍,就在半冰半水之間,李白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抬頭看天空,不知幾時,天空已經被墨色雲完全的籠罩,厚重的烏雲仿佛載著萬分的重力,這重力的壓抑下,他的胸口好像有什麼東西壓著一般,宛如一塊大石頭壓在身上,竟然有著一種窒息般的感覺。胸口雖然被無形的力量壓著,但是腦子卻又清醒的很,仿佛他的腦袋和身子不是一體一樣,竟被生生的隔離了,難道這就是死前那短暫的空明?念及此處,感慨萬千,旋即那文字在腦子裏形成:大鵬飛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