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靜了下來。
“老二,我尤家個個可不是怕事之輩,回去好好想想吧。想想大哥是怎麼對你的,你今天這些話,大哥會怎麼想。哼”老三尤立冷哼一聲,便轉身走去。
靜……
“大哥!二弟對不住你!”老二尤海的腦中回想起一幕幕。
小時候,大哥為了就自己,不顧自己的安全,隆冬之時,跳入那深井之中,將自己救出來。
他們兄弟三個曆練時。大哥為了救自己,用他那手臂,擋在凶獸的口中,使得自己免受性命之災。到現在,大哥那手臂還沒有知覺。
前幾年,大哥為了救自己那不孝之子寒兒,也是於田家鬧僵。
這一份份情。叫他怎能還清?
天色朦朧,這新的一天。
新的一天,那麼是不是變會有好心情呢?
或許對別人來說,新一天的來臨,會有個好性情。
但是對尤碧來說,卻絕對不是。
偌大的院子,花草茂,露珠還在。
在這樣的清晨,空氣是冷的,冷的直到心神。
她的心冷不冷?
她的心當然冷,比這秋天的空氣更冷。
他她張美麗的麵孔之上帶著無限的愁容。
是什麼事能讓一個如此美人這樣愁呢?
她的小嘴緊閉著,似是很不願吸進這寒冷的空氣。
可是,她不願吸著寒冷的空氣,難道就不可以不吸麼?
當然不能。就像是昨天的那人。
她不想嫁給那人,非常不想。可是她能不嫁麼?
有些事,她終究是左右不了。
就正如她的婚嫁!
她的眼睛好美,美的讓人為他付出一切。
可是這樣的人兒。卻為何有這樣的愁思?
誰可以讓這可人兒好受點?
她在祈禱,可是救世主一定聽不到。
他若是聽到了,怎麼會不來救她一救?
風吹過,她那碧綠色的裙子的一角被揚起。
她的身子好像也在那寒風的吹動下,向前動了幾步。
她的身子怎地如此弱不禁風?
因為她太虛弱了。
她為何會如此虛弱,竟連風都可以將她吹動?
她走到草長處。
抬起了那輕柔的腳,然後仿佛用出了全身的氣力,踩了下去。
她的腳踩在了那小草的身上。小草看不到了,隻能看到她的腳。
那雙誘人的小腳,竟是如此“有力”。竟然能將那草踩到。
她為何要踩到那佇立在寒風之中無助的小草?
是不是她羨慕那小草,羨慕小草那頑強的生命力,羨慕小草可以無憂無慮的生長。是不是她羨慕小草那碧綠。在這凋零的季節依舊那樣碧綠?
她的腳移開了。然後她低頭看,似是要看那小草倒下的樣子。
看到小草倒下,或許她會好受點吧。
好吧,她目不轉睛的盯著小草看。
小草是倒著的,倒的很徹底,就像是先前根本未站立一般。
可是那站立的小草竟緩緩的直起身子來!她好奇。似是對著能自己站立起來的小草有著無盡的興趣。她那有著波流的雙眼轉動幾下,而後蹲下身子,自習瞧看那小草站立的過程。
終於,小草站立了起來。
站立的直直,就好像剛才沒有倒下過一般。
她癡癡的笑了。她笑的是那樣淒冷。那是笑麼?
那張蘊著愁容的臉上也有了幾分的血色。
小草倒下去,可以站立起來,若是她呢?
她又抬起腳,落到了旁邊那正在盛開的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