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會有一個陳詞濫調的故事,就像你已剪短的長發時間久了還是會懷念。
不知不覺間,我已經在這座小鎮上待了兩個多月了。從剛開始的陌生到現在的熟悉。從對麵的小花狗第一次見我時的汪汪大叫,到現在每次見到我都搖著尾巴示好。而我也從一個外來者漸漸地融入進了他們的生活。
“你來了?”我對著門口進來的人說。
她點點頭,依舊倒一杯白開水。坐在玻璃窗前,眼睛望向外麵的街道上。她好像回憶著從前,又像是思考著未來。
她叫莫溪,已經連續兩個禮拜每天下午準時來到這裏。她對每個人都很淡然,以至於見了她兩個禮拜的我,隻知道她的名字。我的內心告訴我,她一定是一個有故事的人。而我有時候也曾想,她身上到底有什麼樣的故事。以至於我每次看見她時,都覺得她身上透著悲寂與哀傷。
在這裏坐了一下午的人們都已陸續離開,而她還靜靜的坐在那。像與世隔絕了似的,雙手撐著下巴,陷入了沉思中,無法自拔。
“人都走光了哦!”我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說。
“你這有酒麼?”她抬起頭問我
我對她點點頭,便轉過身去打開冰箱拿兩罐啤酒。
“能多拿幾罐麼,酒錢我會付。”她盯著我手上的兩罐啤酒說。
我一愣,轉過身多抱了幾瓶。她從我手中接過啤酒,一打開就使勁往嘴裏灌。一眨眼,已經解決完了3瓶。
“別這樣喝,這樣是很傷胃的。”我拿下了她手中的啤酒說
“他都不在了,我還要這胃有什麼用。”她又重新開了一瓶喝著說道。
我沒有在製止她,隻是默默地坐在旁邊陪著她。
過了一會她大聲的說道:“你不是說過要陪著我到老嗎?不是說過你會在我轉身就看的見的地方嗎不是說要陪著我去北海道看櫻花嗎?為什麼,你不守信用。許向陽,我求求你了,你回來好嘛嗎?”說到最後她泣不成聲。
“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就是許向陽,再也找不出第二個這麼愛我的人。”她哭了會,擦幹眼淚對我說。
“我和他從小就認識,我一直以為我和他永遠都會是朋友。一直到了,我交了第一個男朋友,帶到他麵前時。”
“你是認真的嗎?”他拉過我的手,滿臉不可置信的望著我說。
“我和他都在一起了,肯定是認真的啊。而且他對很好,我也很喜歡他。”我笑著對他說。
“以後玩累了想回來就回來吧,我會一直待在原地那也不去。”他摸著我的頭滿臉悲傷的說,然後轉身離去。那一刻我清楚的知道,他很喜歡我。而我也清楚的知道,我不喜歡他。
後來,我交了很多個男朋友。他們都從走進我的生活而又離開我的生活。隻有他還在我轉身就看得見的地方。他總是不求回報的在我身後默默地守護著,陪著我笑,陪著我哭,陪我走過每一個春夏秋冬。我知道他知道我早已知道他喜歡我,而我也早知道他知道我知道他知道他喜歡我。(嘿嘿,你是不是覺得被繞暈了,其實我早暈了。)而我們卻誰也沒說破,默默地守護著我們之間的友情。
在大三那年,我和他的關係終於向前進了。我和我最後交往的一個男朋友分手了。
“莫溪,你這樣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啊。和我交往著,又和你的青梅竹馬每天膩歪著。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每天風雨無阻的給你送早餐,送你上下學。鞋帶鬆了,幫你係鞋帶。大姨媽來了又是送暖袋又是送薑茶的。說你們沒一腿,別人都不信。還罵我不要臉,吃著碗裏想著鍋裏。我看我們彼此彼此吧。”他走時狠狠地在我耳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