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莫兌和身邊剩下的三個護衛靠在樹旁不斷的喘著粗氣。其中一名護衛將左臂上的兩支箭拔下,忍痛用匕首將箭頭剜出,咬著牙堅持著。另一名護衛裝扮的過來拿藥水塗了,然後用繃帶紮好,給受傷的護衛做了個掛手的吊帶。
“兄弟們,苦了你們了。”莫兌從地上的包裹裏取出幾分幹糧和一袋水,分給眾人吃了。“咱們不能這樣一直逃下去,天曉得他們還有多少斷子絕孫的損招沒拿來對付咱們,我們得反擊。”
“軍團長,你這說的倒是容易啊,現在就剩咱們四個人,武器就隻有一張弓四把刀和一杆雙頭騎槍,怎麼打啊。”在旁邊吃著東西的一個護衛皺著眉頭說出了自己的顧慮,這得到了另一個護衛的支持。
“你們兩個可別低估了軍團長的謀略和勇武啊,就在一個時辰之前,如果不是軍團長,我傷的就不僅是這隻胳膊了,保不定連小命都沒了。”傷員笑著說了一句,“請軍團長說說我們該怎麼做吧。護衛隊三個時辰以前還是滿編的三十五人,現在隻剩我們三個活的,我……我的心在痛!在流血!我是他們的隊長,可是我卻沒法保護好他們!他們都是國家的忠勇之士、死節之臣!我……我恨!”護衛隊長說著,回憶起幾個時辰前發生的事,不由得情緒開始失控。
“隊長……”
“隊長……別哭了,哭是沒辦法讓他們複活的……不如想個辦法把那群龜兒子統統殺了,拿他們血來祭奠兄弟們的靈魂!”
“對!我們現在就是哭死自己一百次,也沒法子讓弟兄們活過來,我們能做的隻有給他們報仇,給他們雪恨!張佑!你是護衛隊的隊長,在抵達天虹城之前,你必須以鐵血之軀應對一切困難!聽明白了嗎!”莫兌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吼著說出來的。
“明白,長官!”護衛隊長迅速起立,向莫兌敬了一個軍禮。麵上淚珠還掛在臉角,但是表情卻無比剛毅。
“很好,接下來我布置一下臨時戰術,到時候見機行事。我們距離第一次襲擊已經過了三個時辰,最後一次襲擊則過了一個時辰。一共是六次襲擊,他們的首要目標是我,隻要把我的首級或者我的人帶回去,他們一定會得到不菲的賞金。既然目標這麼值錢,之前的襲擊也收獲不小,那麼他們一定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我估計他們最多兩刻鍾之後便會追到這裏。我們的馬匹已經乏力,沒辦法讓它們加入戰鬥,所以隻能就地隱藏。隊長,你負責牽馬從東北離開,我記得那裏有個挺大的寨子,你在那等我們兩天,兩天之後沒看到我們,你就讓他們把你送回都城,把我的令牌一起帶回去,這樣朝廷上那些迂腐的野心家雙刃劍才不會阻礙皇上對我們的搜救。”
“不,我是他們的隊長,我絕不會丟下戰友不管!”
“住口!這不是丟下戰友不管,這是營救戰友!給戰友生存的機會!你負傷在身,留下來隻會拖後腿,倒不如趁早離開,給我們尋求支援和幫助!”
張佑還想說些什麼,可看到莫兌不容質疑的臉色便敬禮答道:“遵命!”說罷便帶走一天的幹糧和水,跨上馬背牽著三匹馬朝東北方向離去。
莫兌繼續發布命令:“你,拿著你的弓和刀,爬上那邊的製高點,隱蔽好自己,找機會支援我倆。切記,不可因為心急而暴露了位置,你的一切動作都必須以保證隱蔽、不會被敵人發現為前提!至於你,看到我們右前方的那顆大樹了嗎?沒有火那裏是最黑暗的地方,你帶著長刀和匕首躲在那裏,盡量把斷後或者偵查的敵人給悄悄抹掉,要注意他們的隱藏他們的屍體和聲音。我會在他們靠近的時候滅掉火堆,假裝落魄,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一旦時機成熟,我和你,盧克,我們兩個靠在一起相互掩護突圍,路三你就負責掩護騷擾。都明白自己的位置了嗎?”
“明白!”二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很好,多吃點,等會可是想吃都吃不到了,畢竟咱們可是在和百十來個人耍頭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