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細想了想,幹脆做了一個大膽的邁進,裝得很難過的樣子,“剛才在一個周年慶晚宴上,我被人攻擊了,說我父親是個貪汙犯,我的人格也好不到哪裏去。所以我覺得很難過。”
“啊?你父親怎麼回事?”
她一副哭泣的模樣,“其實我爸是被冤枉的,是被奸人所害。現在一直在國外流亡,居無定所,心驚膽怕的。一想起他,我就特別很難過。”
林母滿是歎息,“沒有想到你和阿昊分手以後,家中竟然發生了這樣的巨變。”
“因為這是不好的事,所以我也不好意思在你們麵前說出來。”
林母又問到,“那你說他是被冤枉的,有沒有證據?”
“我現在還沒有找到證據,所有事情隻有我爸知道。所以,必須等他能回國了,才能把一切都弄清楚。可他現在被通緝,根本就不敢回來。”
“那必須等你父親回到國內來,才能還他一個清白,是嗎?”
陌漓忙點頭,“是的。”
林母沉默了一會,“那行,我跟阿昊他爸說一下。看看憑他的權利,能不能幫你父親弄個假的身份證回國。”
這下,正合陌漓的心意,連忙激動說到,“謝謝伯母,真的太感謝你了!”
“別這樣說,你不計較阿昊以前的過錯,重新和他在一起,讓他遠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我和他爸真的很感激你。”
她淡淡笑了笑,心中浮起愧疚。
林母又說到,“聽你那邊很吵鬧,你應該在外麵吧。肯定是宴會呆不下了,我讓阿昊來接你吧。”
“不用了……”
“客氣什麼,我現在就喊他來,你等著。今晚你就在我們家住,順便聊聊你父親的事情。”
還沒有等她再說話,林母就掛了電話。
不到一分鍾,林昊的電話就呼進來了,“阿璃,你現在在哪裏?”
陌漓怕拒絕了林昊,自己父親的事會不好辦,所以也告訴他了,“我在現代路,金融中心北門。”
“我馬上來,你別走開。”
隨後,陌漓把電話關掉了,因為她不想去接觸不開心的事,她隻想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地讓父親的事情更加邁進一步。
然後她坐在花壇旁的長凳上,等著林昊的到來。
宴會廳裏的嚴浚遠,他看完了客戶發來的郵件後,重新回到了大廳。
但他幾乎找遍了每個角落,都沒有看到陌漓的身影。
也問遍了所有剛才和她交談的人,都依然不知道她去哪裏的。
趕緊地打了她的電話,卻發現關機。
他的心裏隨即浮起焦躁和不安,這股焦心和不安是從來沒有過的。
以前,隻有當他研究的產品出了問題,一時突破不了的時候,他會有這種情緒。
現在在陌漓的身上出現了,那證明其實她是不是和他的事業一樣,已經成為他生命裏最重要的東西?
他沉了沉眸,沒有再去想。因為目前最重要的事是先找到她,他容不得她有半點閃失。
他馬上找來主辦方高層,調出宴會廳的所有錄像。
把每個角落的視頻都看了一遍後,他終於發現陌漓悄悄地從側門離開了。
他隨即快速地離開了,駕駛著車子一路尋找了過去。
這女人怎麼回事,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聲不吭就走了?
如果被他知道是誰惹怒了她,這個人就死定了!
炫邁的車子一直在街上以龜速行駛著,和它的牌子和性能極度相反。因為這速度簡直和自行車差不多。
他必須開得慢,才能看清楚路上的任何一個人,不想錯過任何找到她的機會。
因為他這樣緩慢地行駛著,讓後麵的車子很生氣,隻得不斷地按著喇叭。
可嚴浚遠卻一直裝耳聾了,我行我素,依舊像蝸牛一樣,隻顧著看外麵的路人是不是她。
行駛了15分鍾後,後麵的司機忍不住了,伸頭出來大喊著,“前麵的人,你以開的是限量版豪車就很了不起啊!但馬路不是你家造的,你怎麼可以這樣堵塞交通。信不信老子把你的車撞個屁股開花!”
嚴浚遠冷著臉,從皮包裏拿出一堆嶄新現金,然後朝後麵拋了出去,“衝紅燈去吧,這些罰款我幫你們交了。”
一瞬間,馬路上竟然錢幣紛飛。所以,一時間,後麵的人全亂套的,大家都顧著下車撿錢,而忘記催促了。
嚴浚遠繼續麵無表情地尋找著。
隻是很可惜,路上的人熙熙攘攘,無數的女人在他眼前掠過。
像她的背影,像她的發,像她的側臉……但卻沒有一個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