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進笑道:“既然是去做客,咱們還是先換一身衣服再去!”提著劍和著瑩瑩一起回到屋內,把衣裳換了,又把早已經包好的兩本《雲笈精要》揣進懷裏,又把青光寶劍拿在手裏。瑩瑩則把七星匕首放進懷裏,然後帶著葉兒一起出門。
三人走出駐芳庭的大門後,依然有端王派來的兩個小太監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
快要走到綺翠殿大門時,瑩瑩突然對葉兒說道:“葉兒姐,那天我嫂嫂來看我時,說身邊沒有一個好的伴,我把你推薦給她,讓她好好照看你。她很高興地答應了,她對人很好,你跟著她比跟著我有前途!”
葉兒又驚又喜,一時不知該說什麼。這時,早已恭候在綺翠殿大門的兩個侍女迎上來,把思進和瑩瑩等人迎到大門裏去,經過廊廡時,其中一個侍女轉過身,把跟隨著的葉兒和兩個小太監請到一旁的廊廡裏,說裏麵已經備下酒席,將他們三人引開。
當瑩瑩和思進被帶到蘇小雲麵前時,小雲笑吟吟地從榻椅上站起身,又說自己扭傷的腿腳已經好了大半,不僅可以走路,還可以騎馬。
三人寒暄了幾句後,小雲也不請思進舞劍,而是說今日晴光大好,何不乘坐馬車到外麵遊逛去?當即帶著二人朝綺翠殿後花園的荷花池走去,自己也不帶隨從。三人快要走近通往荷花池的竹林甬道時,從竹林那邊隱隱約約傳來男子的歌聲。
瑩瑩一愣,忙問小雲,“李延業是不是還被他的父王下令關在那邊小院裏?”
小雲笑道:“正是,父王下令安排了十個武士輪流看押著他。那天延嗣離開山莊時還特意帶了糕點美酒去探視他,隻見他披頭散發,在屋內的地上翻來滾去,又唱又嚎、裝瘋賣傻,估計他是希望父王能憐憫他而將他放出來。但是父王已經查明了,他不僅想要毒死延嗣,還想要用********毒死父王,父王對他傷心透了,還說要不是看在他年幼就死去母親,早就將他打的半死,更不會安排兩個奴仆去照顧他。恐怕三、五年之內,父王是不會心軟讓他離開那所小院半步的。”
說話間,已經穿過竹林甬道,隻見荷花池邊上已經停著兩輛馬車,一輛裝飾奢豪,鑲金飾銀;一輛裝飾簡陋,僅用藍花白布遮蓋。兩輛車上各坐著一名車夫。
小雲指著裝飾簡陋的馬車,“你們路上用的盤纏等,我都給你們準備好了,就放在車廂內!座位上還放著兩套山莊奴婢的衣裳,你們上了車廂後趕緊把衣裳換了,我坐那輛豪華的馬車帶著你們出門,我的一個侍女已經在我那輛車上坐著了,大門的守衛認識她,我昨天就乘著馬車出去過,那些守衛也認識我。你們換裝束是為了防止他們執意要檢查。他們如果真要檢查,我的侍女會告訴他們,說你們二人是膳房裏的奴仆,幫著在野外生火做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