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婭覺得,季北勳帶她來香港,好像不是純萃想要來拜祭她的父母這麼簡單,總覺得他另外有事才特意跑這一趟的。
可是來了香港這幾天,他一直待在家裏,除了陪女兒玩,就是陪她說話,或是幹脆直接和她在床上打滾……晚上,在女兒睡實之後,就是他們幹柴烈火時間。
然而,每當她累得睡沉時,他卻開始忙碌了。
可他具體在忙什麼,她根本就不知道,因為第二天,他白天照舊不做事,就純萃地陪著她們享受家庭的天倫之樂。
唯一的變化是,家裏多了一些人高馬大的保鏢。
季北勳的解釋是:“我不想你和晴歡再受到任何傷害……在把衛昀蕭捉住之前,婭婭,你和小淘氣都需要被保護起來,真要再出點什麼事,我該怎麼樣?”
米婭表示能理解,然後問他:“你打算怎麼解決那個變態渣渣?”
這幾天,他和她談了談,關於衛昀蕭如何如何變態,她多少知道了一些——姥姥就是他害死的,還有羅家人,一個個慘死,就因為這個人心理扭曲,在用人命和季北勳玩遊戲,這人長久以來就是季北勳的死對頭。
季北勳雙眸烏沉沉的,回答道:“能不能解決除他,難說,但一定可以扳回一局的。”
至於想怎麼扳回,他沒說,米婭不知道。
在香港生活的第七天,季北勳出去了。
晚上沒有回來,隻打了一個電話過來說:“我在辦事,明天就會回來,晚上把門關好,早點睡。”
入夜十點,小淘氣睡著了,米婭剛洗完澡正在做麵膜,手機響了起來,一個陌生號碼給她發了一個視頻過來,後麵附了一條短信:“想知道你男人現在在幹什麼嗎?他在和他的老情人約會……”
這人是誰?
又怎麼知道季北勳有老情人的?
她突然想到,這人可能是:衛昀蕭。
他這是想幹嘛?
挑撥離間?
她咬著唇,沒看,很幹脆地就將它刪了。
下一刻,手機卻被黑了,那視頻自動播放了起來:一間奢華的房間,一張歐式大床,隻穿一件襯衣的季北勳正在給一個幾近光裸的女人穿衣服,從內衣到外套,一件複一件,他穿得細心,就像他給她穿時一樣。
女人臉上打了馬賽克。
季北勳似在給她抹眼淚,還一把將她擁了入懷,輕輕地拍了幾下,一副無比珍視的模樣,最後還一把將其抱了起來,一起在鏡頭裏消失了。
不得不說,畫麵中男女之間那份親呢,真心刺痛到她了,心髒莫名緊縮起來,嫉妒感似火上澆油一般燎了起來。
無數個問題在腦子裏轉啊轉……
這個女人是誰?
季北勳這麼晚沒回來,就是因為她嗎?
他不是說他沒有女人嗎?
為什麼會對這個女人如此珍愛?
她被氣到了,一把就將手機給扔了,轉而拿起另一部天眼手機,給季北勳去電話。
通是通了,可沒有人接。
接啊接啊……
煩死了……
她要煩死了……
她應該信任他的……
可是,這畫麵任何一個女人看了都會很不爽的啊……
米婭不喜歡有誤會,夫妻相處,若有誤會就該第一時間溝通消除,微信雞湯都這麼說。
後來,她睡著了,他仍是沒有回電話……帶著滿滿的不安,她睡得很不踏實。
夢裏,她肝腸寸斷地質問他:“那個女人是誰?”
可怕的是,他又變成了一臉的漠然,對她說:“我老相好。”
這四個字,嚴重刺激到她了。
她氣得渾身發顫,指著自己的胸口質問:“那我算什麼?”
他淡淡一瞟:“新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