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夫人哪裏會因我這句話而放棄,出於最基本的禮貌,就向趙月英開口要人。
“張寧,你跟我去鹹陽,跟隨宮中太醫學習醫道和藥道,不用你到處尋師拜宗那麼辛苦!”
司馬夫人認為我已是她的囊中之物,看著我,不容置疑地說道,見到我乖乖地樣子,她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手指著花園裏一處亭子道:“走,咱們坐下邊吃邊說!”
到得此時,我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假如真到不可推托之時,我隻能先行逃跑,晚上再回來找王詩涵說明情況,我想,司馬夫人是串門做客的,不可能老待在莊園不走吧?
事實上,我是被司馬夫人給牽到亭子裏座下,正當我想晚上以什麼方式進府,將這個老婆娘的騷擾給推脫之時,本就很濃烈的香氣更香了,原來座在我邊上的司馬夫人,把她那件敞胸裝敞開,內裏香囊多不勝數,衣服本身還遍浸香水,由不得香味不濃,香水是好香水,可是撒在這種老婆娘身上,真的是糟塌了。
“今個天好熱,沒想山裏也涼快不下來!”
亭子的木製長椅,向下一顫,司馬夫人坐在了我身邊,明明長椅很長,足以容納四個人,可她有空地方不座,偏就要貼近我。
我心頭猛然發顫,不好的預感,立刻升起,就是那種有危險要發生的第六感覺。
坐在我身邊的司馬夫人,似乎的確怕熱,還讓使女把她發髻解開,微一甩,有幾縷頭發,還甩在我的臉上!
她不以邊上有我為意,相反,肆無忌憚地看著我,是那種離得非常近地仔細瞧,似乎要從我的臉上,看到我的內心一樣。
“趙妹妹,你知道為什麼你夜裏睡不著覺,還老是發火?”
司馬夫人好像覺得有些失禮,轉而朝對麵相向而座的趙月英,問了一個不相關的問題。
“還不就是我先前對倆位姐妹說過的原因嗎?小女的婚事讓我發愁啊!我家詩韻,想過幾年再談婚論嫁,朱公子請到公子惲,過幾日親到寒舍做媒,誠意不可謂不足,我該如何回答是好?”
趙月英並不以司馬夫人動作的豪放為意,反倒這火燒眉毛之事,讓她難辦!
“是啊!伍姐姐,趙姐姐這邊為此事傷透了腦筋,這才把你我約來,就是要幫她推托這門親,你倒是給個準信,到底幫不幫?”
仙女同樣沒把司馬夫人明顯豪放的動作當一回事,相反,這兩人都把我當不存在。
“李妹妹、趙妹妹,我就直說好了,朱光為何這般著急要定下這門婚事?還不就是看著趙妹妹的鐵礦和生鐵場,屬於秦國一流品質,若是擴大產量,便能讓秦國國力再上一層樓,朱光向趙妹妹你提親之前,早就看準惠文王玉體欠安,駕崩迫在眉睫!”
司馬夫人慢條斯理地給另外兩女說話,可手卻不老實,就在我腿上摸來摸去,一點也不顧忌我們身後,還有侍女在場,把她們全當成了空氣。
我本想發作,不過,司馬夫人這番話,讓我一下來了興趣,求婚和增進國力,兩個風馬牛不相關的事,就怎麼能扯到一塊呢?讓這個老婆娘占些便宜好了,反正也不掉兩塊肉,等她把話說完再做計較。
“果不出其然,這才幾個月,惠文王駕崩,新王嬴蕩,極為祟尚武力,老想著東出崤山,朱光等此時若能獻出大量生鐵以供製造兵器,嬴蕩還不大喜?當然要對朱光家族加官進爵,這就是為何朱光非要求親的真實原因。至於聯營中,與他出資完全不成比例的利潤分配方案,讓你單方麵受益,那還不是他朱家,認為你趙妹妹人丁單薄,早晚這些利潤,還得回到他朱家,現在就是讓你保管而已。”
不得不說司馬夫人一席話,一針見血,讓人不服不行。
“如此說來,朱光勢在必行囉?”
趙月英頓時泄了氣,誰叫你王家沒男丁,別人不打你寡婦家的主意,還能去打誰家主意?
“不但你趙妹妹的王家是這樣,你李妹妹李家的鹽鐵生意,怕是更有人要打!誰叫你倆以前不聽我的,找個看得順眼的男人,生個男孩,就當義子供香火,也省得別人覬覦你們兩家!現在好了吧,別人就算玩陽謀,你倆還不隻能幹瞪眼?”
司馬夫人和兩個女人關係甚佳,像這種話,也能說得出口,當然,這也是建立在她們都沒把侍女和我,當成平等交流的人對待,你們知道了也就知道了,難道還敢說出去不成?
“朱光這人品,端的不怎麼樣啊!小女雖然不是什麼金枝玉葉,可也不能讓他跟著這樣一個花花公子過活,那樣她這輩子就算毀了!伍姐姐,多年姐妹,怎麼著也得幫我度過這道難關!”
趙月英也交了底,愛女心切,也就不再繞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