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件不算複雜的事情,被王詩韻增添了不少她主觀臆測的東西,給搞得複雜起來。
“你這惡賊,當真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麼樣嗎?”
王詩韻說不過我,也不想再跟我多說,在她看來,能對我說話,已經夠給我麵子了,我不識抬舉不說,還惡語傷人,這讓她憤怒達到了極點!
這也不奇怪,趙月英執掌王家多年,可獨木難支,於是重點培養王詩韻接班,要把她培訓成精明強幹的女強人,王詩韻也不負所托,越來越有趙月英的風範。
不過,正因她獨當一麵的需要,自行決策就是必須,帶來了果斷的好處,但也造成她固執己見的壞處。所以,一旦她認定我要對王詩涵圖謀不軌,先入為主之後便很難改變,再加先前在酒席上,她對我油頭滑麵的印象很差,於是,才會這麼易怒,這麼容易喪失判斷力。
“王大小姐,我是不是惡賊,不是你說了算。我不需要非得待在你們王家,才能活得下去!既然看不慣老子,老子離開就是!”
跟王詩韻這種不可理喻的女人說道理,無疑於對牛彈琴。這樣也好,我算是履行了對王詩涵的承諾,就不算我不守信用了。
“你!不許走,必須去陪司馬夫人,否則,我讓你變成宦者!”
徹底被激怒的王詩韻,一把將我拉住,窮凶極惡地說道。
“你非要老子去陪老婆娘,我說你是不是瘋了?老子是你王家什麼人?快點放手,老子這就從王家滾蛋,好不好?”
我不怒反笑,既要讓我為她王家出力,又對我持絕對懷疑的態度,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都不懂,我還能跟她說什麼?
不過我顯然低估了暴怒之下的王詩韻,她竟然一手抓我,一手揮拳向我身上打來,看她姿勢,根本就沒練過武,完全就是亂打一氣。
“你還真發瘋了?”
我若是一掙,便能將王詩韻掙開,但肯定得讓失去重心的王詩韻摔倒,於是,隻得硬承她的這通拳打腳踢,反正她也打不痛我。
“我打死你,大不了受司馬夫人杖責好了!”
王詩韻根本聽不進我的話,一通亂拳亂腳不要錢地向我身上打來。
“真發瘋了啊?”
沒法子,我隻能將其控製住,胳膊一伸,將其頂在廁所門口。
“你這壞人,放開我!讓我好好出出氣,否則,我叫你連宦者都當不成。”
王詩韻不是練武之人,這通不算太狠地胡打亂踢,也讓她喘氣不停,可絲毫不能讓她滔天的怒火停下來。
“我x!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啊!”
我被她這般蠻不講理給徹底激怒了,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揚起手,就打在王詩韻的屁股上,發出輕脆的回音!
“啊!”王詩韻發出一聲慘叫,除了疼痛以外,就是受辱太甚後的憤怒,慘叫之後,不要命地亂扭亂扳,雙手雙腳一起用上,反正就是能打到我就行。
“差不多就行了!”
看到王詩韻真像發了瘋,我又不能使勁別住她,那樣會讓她受傷,可不把她別住,又得挨她毫無章法的一通亂打,雖然不痛,可單方麵挨揍,怎麼著也不是個事。
王詩韻壓根就沒管我好言相勸,就是一味掙紮,口中罵著你這壞人、惡賊、天殺的等等惡毒詛咒之語。
罵是罵不死人,可老是被她這般罵不絕口,還有一個勁地亂踢亂抓,我的傲氣也上來了,憑什麼你要以高高在上的態度對我?難道我們這些平民,就天生應該被你看不起,由你打來由你罵?
拍一下是拍,拍十下也是拍,好像隻有拍這裏,才能在不傷她筋骨的情況下,過過手癮。於是,我也跟她學習,一串連珠炮似的巴掌,便拍在她挺翹的臀上!
不得不說,人不可貌像,別看她比司馬夫人瘦削地多,可屁股麵積還真不小,一拍之下,她繃緊臀部抵消拍擊之威,讓我的巴掌不像是抽回再落下,而像是被彈了回來!又彈又膩的感覺,讓人忍不住就想讓它彈得更猛一些。
不過,天地良心,我真沒有太大的惡意,每一下的勁道,都得考慮她的承受能力,看起來拍得甚是凶猛,可實際上傷不了人。
隻是王詩韻沒有發出啊啊的負痛之聲,而是嗚呀嗚呀的叫喚,這是什麼狀況?我連忙停止拍打,準備說上一兩句場麵話後,就此分手,就此離開王家。
定睛一看,見她皺眉苦眼,長長的眼睫毛眨閃不停,將有霧般的雙眸遮住,嘴巴一張一開,一種淒然之色浮現在臉上。
“王大小姐,咱就算兩清了。二小姐,你讓我辦的事,你姐不同意,我也沒辦法。不過,將來有什麼別的事需要我幫忙,我會盡力幫你,權當這次沒能幫上你忙的補償。你放心,我張寧說話算話,決不食言而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