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筠幾時受過這種氣,冷起臉看著方芸樺道:“你這個反賊,今天我要殺了你。”說完之後,全身氣勢陡升,擺開架勢,準備和方芸樺一決雌雄。
“行了,你們別吵了!我兩邊都不加入,成不?真是的,想過點安生日子也不可得!你倆要是沒事的話,就請回吧,我得等王詩涵的爆炸信號。”
我心裏有些打鼓,公子惲明天就要到王家莊園,山雨欲來風滿樓,此時再給我來個加入那邊的破事,讓我頭疼。
“張弟弟,我就跟你好了。反正公子惲到王家莊園,我待在那兒,有可能被他們認出來。還是跟你在一起,姐姐我有安全感。”
方芸樺淩雲門弟子的身份,對外是保密的,公子惲就算看到方芸樺,也不可能認定她就是反秦人士,方芸樺這麼說,純屬就是找和我單獨在一起的理由。
“方芸樺,隻要我不說,誰知道你是反賊?你想做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放心,本公主不會對別人說出你身份的,今日你口出不遜之言,我要假手他人殺你,難泄我心裏之恨!”
嬴筠當然也不想離開,公子惲到了王家莊園,做為公子惲的姑媽,她喧賓奪主,搶了眾人風頭是小事,陷入拒婚旋渦,才是大事。對她來說,兩不相幫才是她應該做的,占那一邊都會讓她被別一邊給恨上,何必去踩這趟渾水呢?正因如此,她對司馬夫人說過需得保守她身份的秘密,對趙月英不能提及。
“行啊,今天你用迷犀香將我迷倒之事,我也不會對外說,免得你下次對別人使用時就不靈驗了。張弟弟,你給姐姐我打造暗器,可得上點心,威力不能弱於嬴筠的迷犀香,要不然,姐姐我可是不依的。”
方芸樺毫不示弱回擊道,同時,還用她和我先見過麵,先共同對過敵,屬於熟人的優勢,對嬴筠炫耀。
“張寧,我這套暗器施放起來,委實太過麻煩,你看能不能給我改進改進?”
嬴筠一聽方芸樺對我提的要求,當即要求也要改進她的迷犀香。
“嬴筠,你讓張弟弟改進你的迷犀香,好下次用在張弟弟身上嗎?你這算盤打得可真精!”
方芸樺是和嬴筠杠上了,嬴筠說什麼,她就反對什麼,再說,萬一我改進了嬴筠的暗器,那麼,就有可能出現她們兩個同時使用暗器,而都是由我製造的,在這種情況下,她能穩占上風嗎?
“我不會用這種暗器對付張弟弟,哦,是張寧,我都被你氣糊塗了!張寧,你說,你給我輸氣不假,可是,你為什麼趴在我身上輸氣?還有,你解開迷犀香袋時,為什麼不從我身上側著下來,非要從我腦袋上爬過去?這不是占我便宜,還能是什麼,若非你要對敵,我當場就要翻臉!”
嬴筠知道,用隱晦的語言說她受我欺負,我卻用對敵所需這一句話,就能搪塞過去。所以,她得把她受到的委屈,擺在明麵上,讓我內疚,讓我有負罪感,進而滿足她的要求做為補償。
“不那樣輸氣還能怎樣輸?難道還讓你在上邊,張弟弟被你騎著輸?還有從你腦袋上爬過去,你沒看到張弟弟高舉你那迷犀香袋,就跟捧著開水鍋一樣,他還顧得上從你側麵下來嗎?張弟弟怎麼就沒給我輸氣,而讓我爬到一邊去,還不就是迷犀香毒性太厲害了!他一次隻能給一個人輸,我想輸還輸不到呢?張弟弟,姐姐我現在頭昏眼花,來,給姐姐我補補氣!”
方芸樺劈頭蓋臉就是一通駁斥,總之就是我爬在嬴筠身上輸氣,是嬴筠身在福中卻不知福,就是無知!
“方姐姐,這個就免了吧?”
方芸樺為我辯護不說,還主動仰麵躺著,示意我趴上來,她決不反對。我當然不敢從命,怕是有命趴上去,沒命爬下來!
“方芸樺,你是你,我是我!張寧,不管怎麼說,你都得對我負責!”
嬴筠肺都快氣炸了,這人一生氣,就有些口不擇言,語病甚多。
“公主,改進迷犀香的施放方式嘛,何心扯到我占你便宜上呢?說得我像是個小色坯一樣,這多難聽嘛!方姐姐,我要送你的暗器,我想一定要有出奇製勝的功能,給我些時間,不超過三個月,我把她做出來。否則,以你的武功行走江湖,難以自保,陳顯你都打不過,任躬他們出手,你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
我苦笑一下,為了得到暗器,兩人明爭暗鬥,算了,一碗水大體端平,將此事抹過去好了。
方芸樺呆住了,她想了很多種可能:我答應了卻拖著不做,或者敷衍了事,以次充好等等,就是沒想到我會給她製造更精妙的,能出奇製勝的利器。她甚至在想,我是不是說著玩的,就為了賴過今天的見麵。可是我給定了時間、給定了標準,這就不是當賴子,也不是敷衍,而是真要給她弄出保命護身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