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美婦!”
這年頭的繪畫技術相當粗糙,就算拿著畫去找人,怕也很難對得上號。這不,畫上女子的年齡,隻能定性在青年婦女上,不過其麵相,相較於此時媚勁十足的李若蘭來說,要端莊得多,最起碼看畫像是這樣的。
“張小弟,圖畫得不算好,沒把公孫芙的氣質畫出來。實際一看,你才知道她有多麼素雅!你靠近她,然後和她發生親密關係。”
李若蘭的眼神是邪魅的,但也透著相當大的期盼,當然,這種期盼,是期盼我能答應下來。
原本我以為李若蘭的小姑子,多半是司馬夫人那樣的人物,沒想到,竟然是一個漂亮的美婦,看畫像上她流露出的那種端莊氣息,宛如一針強心針,讓男人心生征服之感。
這樣的任務,男人不想拒絕,不過我不是傻子,事實上在場之人,都被李若蘭這句話給震住了。
李若蘭為什麼要我去挑逗公孫芙,目的何在?她們之間到底有何矛盾?此矛盾為何會大到非要把公孫芙名聲搞臭的地步?
“張小弟,這樣說吧。先夫公孫台過世,公孫家想讓我改嫁給其堂弟公孫康,但我不願意。我隻想和我青梅竹馬的愛人羅振成婚,無奈公孫芙說過,我要再嫁,隻能有一萬錢的嫁妝,與公孫家再無瓜葛。這怎麼能行?先夫公孫台遺留下的偌大家業,再怎麼也值三四百萬錢,憑什麼隻給我一萬錢?”
李若蘭越說越氣憤,沒管家醜不可外揚,不把它說出來,端的難以舒服。
“想我李若蘭少時,亭亭玉立,與羅振情投意合,但是家父嫌貧愛富,將我嫁於公孫台,既然被拆散,我也隻能認命,和公孫台好好過日子。可是命運跟我開了個大玩笑,公孫台死了,連個一男半女也沒留下,我成了寡婦,豆蔻年華,綺年玉貌,全都鎖在閨閣之中。除了寂寞和迷茫,我還有畏懼。”
李若蘭的不幸,還超過了趙月英,最起碼趙月英還生有兩個女,她卻沒有子女,後麵的日子不好過,可想而知。
“我沒想到多年不見的羅振,因公出差,居然出現在臨邛城,他的到來,有似情無聲息的雨露,一下滋潤了我這朵枯萎的花兒。從此,我的心底充斥了羅振的身影,早年俊朗的麵貌,早已烙在我的腦海裏,能再度碰麵,這不就是老天爺的天意嗎?”
李若蘭說到公孫家,便是咬牙切齒,說到情郎,便是笑容可掬。
“公孫芙和公孫康,發現了我們的交往,他倆不讓我倆在一起,也不許我再找別的男人,生怕我破罐子破摔,胡亂找男人生個孩子,繼承公孫台的家業。這不,此次到王家,我身邊主管錢欣淩,就是公孫芙派來監視我的。”
李若蘭不能和情郎在一起,是因為公孫家阻止,目的就是待李若蘭死亡之後,將偌大的家產,收歸公孫家,在這點上,雙方矛盾極大。
“李阿姨,既然你這麼愛羅振,幹嘛不和他來一場轟轟烈烈的私奔呢?雖說不能再有富裕優越的生活,可是隻要夫妻恩愛,同甘共苦,苦也是甜啊!”
王詩涵插言了,在她看來,李若蘭對愛情的憧憬,已經成為了現實,既然選擇了情郎,那就該不管不顧跟定情郎。
“詩涵,這不是簡簡單單兩個人你情我願的事。你能保證男人永不變心嗎?昔日情真意切,以後會因男人身份變化,隨俗世而變得浮華,心智迷亂,拋妻若棄履,做為女人,不能不防,實在防不住時,也得有錢財維持生活。”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與其說這是女子的真心,更不用說這是無奈。丈夫一旦變心,用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法子,起不了作用,事實上,此時想要挽回丈夫的心,基本不可能。李若蘭未雨綢繆,想法很正確。
“公孫夫人,這麼說來,你要讓我在公孫芙夫妻中打一個楔子,扮演不光彩的角色,以她身敗名裂相要挾,以達到多得家產的目的,對不對?如果是這樣,你沒必要對我又是摸來又是親,搞得我快會錯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