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發感概之後的趙月英,呆望著我,沒有出聲,氣氛一時有點古怪,我鬧不清她在想什麼,訕訕道:“王夫人,不知道你還有什麼要緊的事對我說?”
“司馬夫人是有求於你,對你大加拉攏,這我能理解。可嬴筠公主,對了,還有她邊上的方芸樺方小姐,臨走之前,都和你相談甚歡,眼神透著的就是歡喜,我不忍打攪你們聚會,便沒有恭送公主芳駕,你這又對公主做了什麼呢?”
趙月英幽幽說道,她從最先視我為無一用處的小鮮肉,到處處留意我的舉止,前後可謂判若兩人,就連嬴筠和方芸樺臨走前,對我表現的愛慕之意,她也看了個十足的清晰。在這點上,王詩韻學了個十足,一下就發現了我和蒙嘉芸眼神中透出的秘密,正所謂有其母必有其女。
趙月英有將她王家的命運,押寶在我身上的想法,隻不過,出於謹慎,她還得全麵試探我,了解我。
我腦袋一陣發暈,要想人莫知,除非己莫為!嬴筠和方芸樺,當時初嚐愛情美妙,哪裏控製得住情感?即便她們努力不在外人麵前表現出來,可情由心生,手上、眼中動作,外加語言,都不自覺地出了格,落在外人眼中,還能不猜測我和她們,有著親密的關係嗎?
“張寧,你和公主、方芸樺認識沒多久,卻這般親昵,能不能說一說,你們是如何相識,又是如何發展關係的?”
趙月英繼續挖我的底,完全是偵察員在詢問當事人。
“夫人,你別誤解,我和公主、方小姐清清白白,沒有什麼事情發生的。之所以有些親昵的舉動,嘿嘿,我想是不是我這張臉,長得有些乖,她們就像對待寵物一樣,有些喜歡罷了。”
我有出汗的先兆了,趙月英這是在查我的關係人名單,再查下去,是不是要查到蒙嘉芸和李若蘭頭上啊?
“我隻是問你,你是怎麼與她們相識的,沒問你們現在是什麼狀態。再說了,你要當君子,也得有條件去當啊。”
趙月英敏銳地抓住了我的話中毛病,我要說大話,她還有可能信,可我要說假話,尤其是經她親自過目的事,那就很難蒙混過關了。
趙月英這話,對我行事風格把握很準,我的確成不了君子,也不想成為君子,任何時代,說你是君子的潛台詞,就是你傻,就是吃虧的主。
我曬笑道:“我和方小姐相識,想必二小姐已經向你提起過,方小姐是個有恩必報的人,自然與我走得近。至於嬴筠公主,還是二小姐牽的線……”
當下,我便揀王詩涵在場時發生的事情來說,避重就輕,與嬴筠和方芸樺發生情愫的過程,通通一律不提。
“最要命的是,公主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公然說我是她的玩伴,也不留些口德,我這麵子,唉!”
我以這句話結束解釋,趙月英臉上的表情,一下好看了。
“張寧,沒法子,你不當公主的玩伴,我們又怎麼敢招你入贅呢?公主金針玉葉,要說沒點怪脾氣,那是不可能的,再加守寡多年,性格肯定變得偏激,你陪她,不亞於陪國君,可得多加小心。”
趙月英歎了一聲道。
“夫人,你也知道的,我這個人一向遇強更強,寧直不彎,該怎樣說就怎樣說,該怎麼幹就怎麼幹,嬴筠要是不能接受我這個,我這玩伴就當不長。”
我一臉正氣凜然,自信滿滿,吹牛不上稅,多說幾句也無妨,更別說嬴筠早晚都是我的菜,當然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想怎麼幹就怎麼幹,無須顧慮她反對。
“你對待公主居然如此不客氣,但我見她對你卻特別好,處處為你著想,到我家都不召見我,臨走時才召見我,千叮嚀,萬囑咐,令我對你有求必應,絕對不能虧待你。我不知道,你對公主用了什麼法子,讓她這般喜歡你?”
趙月英微微笑道。
這些話是嬴筠當麵對趙月英說的,估計王詩韻還陪坐在一旁,無法否認,不過,我也沒想過去否認,當下很是得意道:“公主這樣的人,你隻要找準了她的軟肋,投其所好,她便能成為你的朋友,而且正因為她脾氣怪,更有可能成為最好的朋友,是那種患難與共,不離不棄的真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