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做,倒是挺幹脆,從身體開始,再到身體結束,情與愛與此無關,也不需要誰對誰負責,辦好相托之事,過後一拍兩散,各走各道,誰也不會掛念誰。這是什麼?這就等於去妓寮玩娼妓!”
我這人有原則,麵臨殺機重重的危險境地,或者鮮花鋪路的幸福前景,都不能不多加考慮,考慮三個彼此相聯的要素:一是我有什麼;二是我需要什麼;三是我能放棄什麼。
有什麼,就是評估自己的能力;需要什麼,就是明確自己為達到目的,而必不可少的東西;這兩點好理解,第三點,能放棄什麼,就是欲取之必先予之,誰都明白,可是取多少,予多少,很是考驗人的智慧。
想清楚這些,才能擺脫殺機重重的殘酷狀況,才能有驚無險走到幸福的彼岸。
“張寧,你要這麼想也沒錯!我不求自己能擁有幸福的未來,但是,為了小姐的幸福安康和開心快樂,我來打頭陣,這又有什麼不對?”
聽我有此說法,激起了錢欣淩的怒氣加傲氣,羞紅臉色漸逝,膽氣漸漲,向我示威性挺起胸膛。人與人相處,最恨的就是,付出了善意和友誼,理應得到回報,但得到的卻是傷害和煩惱,而她恰恰很不走運得到了這種回報。
“錢姐,你句句不離犧牲,不離小姐的幸福,這樣做,真的很偉大嗎?你就不明白我的難處?”
說實在的,像這樣被逼迫,心理上有些不爽,生理上卻有些爽,兩下矛盾,弄得人進退兩難!
“你有什麼難處?我倆都被你欺負到這般田地,你還有什麼不能對我們說的?”
求人求到低三下四的地步,令人內心淒苦無比,公孫芙抹淚質問我。
我苦笑不已,道:“我欺負你們了嗎?錢姐你兩次這樣了,我都沒要你的身子,你見過有這麼老實的奸滑之徒嗎?說實話,小姐,我最討厭做生意,尤其討厭和女人談生意,此次若非你們苦苦相逼,我也不會和你說這些的,真讓我傷腦筋。喂,你倆別哭啊!”
“錢姐,爐火雖旺,可也難保沒風,小心著涼感冒,把衣服穿起來再說,好嗎?”
騎在我身上的錢欣淩,眼淚開了閘,楚楚可憐之際,還帶有不達目的的倔強,我敢說,我要再不答應她,她會強暴我的!
“不要你管我!”
錢欣淩賭氣,赤著的上半身,一扭一動,煞是惹人犯錯啊!
“你們有所不知,李姐姐心有所屬,但這人不是我,而是羅振!我和她,就是知心朋友。我告訴你們……”
我的嘴巴一慣很嚴,可也架不住公孫芙和錢欣淩的咄咄逼人。事實上,我想也不可能會有男人,能承受得起這種“酷刑”。
“既然她有心上人,你們又是朋友,為何還要做那事呢?”
錢欣淩邊聽邊穿衣衫,心中的疑問,得到了一定解釋,新的問題卻又來了。
“你的觀念是世俗的,你真往深處想,朋友就不能做夫妻之間的事嗎?李姐姐的心,因羅振的存在,而變的相當脆弱,而我做為朋友,不但不反對她在心底深處,給羅振留出一個大大的空間,讓她回味那份美好的回憶,相反,我得想辦法,使她因無法與羅振歡聚,變得沮喪的心情好起來。這就是做為她知心朋友的我,應盡的義務。”
我把對李若蘭講過的知心朋友理論,對她們進行宣講。
李若蘭和錢欣淩,聽得麵麵相覷。姑且不說我到山莊的目的,就是區區烏蟬切的槍杆,已經夠匪夷所思了,而這個知心朋友理論,又實在太過標新立異,讓她們一時轉不過彎來。
“我答應了李姐姐的要求,但是,又不能以犧牲你們的利益為代價。所以,我得把山莊的鹽鐵生意做大,到時,李姐姐就可以帶著豐厚的嫁妝,高高興興去找她的情郎,你們也能擁有一個堆金積玉的家業。如此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呢?”
我將我的最新計劃說了出來,我想,在金錢和山莊自主權上,公孫芙都沒吃虧,她不應該反對我這個各得其所的設想。
“張寧,為了一枝烏蟬切的槍杆,你會煞費苦心到這個地步?你可千萬別說,李若蘭把你迷得七葷八素,找不著方向,你任她驅使!”
錢欣淩還是想不明白,既然我不愛錢,也就隻剩好色這個追求,而她把肉送到我嘴邊的示愛,我卻無動於衷,好色這個標簽,怕是不能貼到我額頭上,哪我還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