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談不上有什麼戰意,就想把他們盡快打發掉,直接跳躍而過!一道雪白色的影子飛過,直接越過了盾牌。
我奔跑的速度太快,在長矛手的眼裏,也就是一眨眼,他們根本反應不過來,就算後邊的士卒看到我的影子,可是槍陣講究的,就是動作整齊劃一,不得獨立行事,他們手中的長矛,仍舊還得朝前遞,而不能向上舉。
我悄然落地,沒有聲音,可是地麵都有如地震一般,為之顫動。
手中烏蟬切掄圓,向長矛陣橫掃過來!
烏蟬切的槍尖,壓根就沒有接觸到士卒的身體,可是由烏蟬切形成的氣浪,卻直接將士卒推翻在地。
我突入槍陣後,士卒們一片混亂,人群太過密集,長矛根本無法近戰,處於單方麵被動挨打的地步!當然,這種情況並非沒有演練過,幾個反應快的士卒,在次頓帶領下,拉開距離,舉矛便刺向我。
我搖了搖頭,不屑一顧,手中烏蟬切手中抖動,頓時波浪交錯翻滾起來,風車鬥轉般呼呼作響。
波浪的強大,超過了最為鋒銳尖利的兵器,波浪外緣碰人身上,即便身披鎧甲,也無濟於事,直接割開鎧甲,將人體一分為二。
次頓還在組織人手,準備反擊,我雙手一錯,烏蟬切探出,直接戳在擋在我前方的一名士卒身上,戳出一個大洞之後,繼續向前攻擊,‘噗噗’兩聲傳來。
收回烏蟬切,猩紅的鮮血,在槍尖上一沾就滑落在地,根本粘附不了。
隔人一捅,殺掉了次頓,我本不欲再殺,這樣的殺戮沒有多大意義,不過,還有幾個憨不畏死的家夥,也不管實力上的巨大差距,非要前來送死,我也沒有辦法,隻能如其所願,手中烏蟬切打出一個小波浪,將這幾名士卒的腦袋打碎。
我一人一槍,將槍陣擊得粉碎,剩下的士卒,再也不敢戰鬥,紛紛丟矛逃跑。
我手一揮,讓達瓦等人跟上,咱們這就進城去找阿仁旺姆和來克巴丹算帳!
城樓不高,在城爛樓上的巴足,親眼目睹了次頓被我捅死的一幕,心中為之膽寒,可是,自家兄弟戰死之仇,不能不報,錯誤執行阿仁旺姆命令,讓他也沒臉回去複命,心一橫,隻有拚命了!
假如他知道這是阿仁旺姆的借刀殺人之計的話,他就不會做這種無謂的犧牲,而是掉頭逃亡,跑得越遠越好。因為,城中旦增、雲典、旺傑、土登四將,同時行動,將來克巴丹的近親屬,還有心腹,一起拿下,他若回家,也是個死字!
巴足從城樓上的馬道縱馬下來,看著城門處的我,神情凝重。
巴足是來克巴丹的侄兒,同時也是當雄軍數一數二的猛將,這不,頭戴尖鐵盔,披持外罩紅綢的犛牛鎧,胸前肩上均有熊頭飾,腰係一條寬大的綢帶,手中擎著一杆粗重的長矛,威風凜凜,霸氣十足。
饒是我見多識廣,自信不輸於任何凡人,不過,看到騎馬擋住我去路的巴足,心中也是感歎不己,這家夥昂揚威武,威猛卓絕!
“你是誰?明明知道不敵,為何還要前來送死?”
我把烏蟬切指向巴足,問明他為何選擇類似於自殺的舉動。
“我乃來克巴丹之侄巴足,國王有令,請你去見她。不過,你屠我將士,殺我兄弟,我不能就讓你這樣大搖大擺去見國王,非得將你拿下不可!”
巴足色厲內荏道,單騎挑戰我,更多的是對下邊的士卒和家族,有所交待,假如他知道毋須再有交待時,怕就不會裝英雄了。
“既然阿仁旺姆要見我,你還攔著做什麼?我告訴你,朗傑和南木卡的數千人馬,都未能攔得住我,區區你一人,攔得住嗎?”
我對巴足秉承的這種所謂武將榮譽,心裏感到非常窩火。
巴足大喝道:“想要見國王,先擊敗我再說!”一個槍花舞起,巴足手中長槍劃破空氣,橫在身前。
“無知之徒,我看你就是在找死!”
還未輪到我出馬,進入城門後,在我身邊給我當翻譯的陶藝蕾,雙腿夾了一下馬腹,胯下座騎嘶嘯一聲,甩開四蹄就朝巴足直衝過去,手中長劍也沒有多餘的招式,就是高高揚起,閃電般朝巴足砍去,那股攝人的氣勢,如狂風驟雨般湧向巴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