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秦兼廣愛,善待羌人久矣,竟被視為軟弱可欺,豈不是笑話!”
坐在我左手邊的嬴筠,看到堯雪瞅向我的目光,就是一幅心向往之,恨不得馬上來上一次的架勢,“國恨家仇”一起生起,當即發言質問。
“我山南五部本不欲犯境,奈何你們大秦行殺害張寧之舉,實有廢除通商之意,羌人窮困,若無蜀地物質接濟,如何能活我子民?”
堯雪看到我身邊諸女,個個美貌如花,膚白臉嫩,反觀她雖身為羌王,但姿色上卻是差了許多,別的不說,光臉蛋上淡淡的高原紅,便讓姿色減分很多,心裏頓時便有自慚形穢之意。
“以前羌蜀沒有通商之時,羌人也能活命!再說,張寧不是好好的在這裏嗎?本宮陪著,敢說我大秦有殺她之舉?”
嬴筠立刻反駁,不過她也知道這是強詞奪理。
“羌人祖宗的使者,又豈是凡人所能殺得了的?”
堯雪不甘示弱,一口咬定出兵有理!
“好,張寧在利川城被燒,距此不過一個月而已,羌人出兵也不過一個月,也就是說,你們在羌地聚集部眾之時,便已得知張寧“遇害”的消息,難道說,你們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嬴筠不無譏諷道,按她的理解,也是正常人的理解,羌人明擺著,就是出兵來搶劫,然後胡亂找了個出兵理由。
“本王已經說過,張寧乃羌人祖宗使者,他如有恙,上天必然對我等羌人示警!來達說過秦國有扶鸞之術,我們羌人也有占卜,怎麼會不知道張寧有難呢?任何人對付張寧,就是跟我們山南五部羌人過不去,我們當然就要出兵!”
目前當然不能暴露陳莊給羌人送信的秘密,堯雪便將其歸於天降異像或占卜,反正這玩意虛誕離奇,沒個準數。
“不管出兵理由如何,眼下蜀地生靈塗炭,百姓死者眾多,牛羊牲畜損失無數,這總是羌人出兵造成的吧?”
魏居義正言辭地說道,反正有我這尊大神坐陣,就算他說話很衝很無禮,也不用擔心羌人暴起而殺他!
“大軍行動,當然不是賞花賞景,自然殺氣衝天,區區賤民,命賤如草,有何可憐?至於牛羊牲畜,乃是我大軍食物,總不能讓我羌人,改變生活習慣,改吃大米吧?哈哈哈!”
桑格瑪對魏居的指責,不以為然,傲氣淩雲!
“若是吃了牛羊牲畜,倒也罷了,據我所知,你們尚有吃人之舉,真乃禽獸之師也!”
強盜居然不以強盜之舉為恥,反倒振振有詞,顛倒黑白!桑格瑪的這個態度,令魏居很是不爽。
“牛羊肉吃多了,也需換些口味。蜀人皮細膚嫩,較之羌人蕃人好得太多,吃羌人,隻能吃兒童,吃蜀人,就可以吃女人,味兒不錯!”
桑格瑪自有其強盜邏輯,當然不會被魏居的所謂“正理”給難倒,一句話,各說各話就是!
“哦,蒙節如何呢?”
我眼見桑格瑪在,沙朗、吉肯和晉布諾父子均不在,便要問一問他們的下落。
“蒙節狗賊,除了殺害吉肯和晉布諾父子外,還使詐殺了我兒子沙朗,老夫又如何容得下他?當即將他與其幫凶,共計十五人,一起斬首!”
對沙朗自侍其勇,與蒙節單挑失利被殺,桑格瑪是痛心疾首!
蒙節明顯欺騙了他們父子,山莊倒是有蒙節所說的物質,可是有我在此,他們能搶嗎?敢搶嗎?蒙節不說我在山莊坐陣這事,就是用言語擠兌,希圖離開山莊,其心可誅!
“蒙節是怎麼死的?”
蒙節死了,我當然不會傷心難過,但是,蒙節和我有約定,隻要能殺了晉布諾和沙朗中的任意一個,就算贖了他謀害我及其姐蒙嘉芸之罪,現在,他超額完成了任務,沒理由繼續死戰,隻需退回天池山莊,自然有我去向羌人做交待。
“張先生,蒙節與沙朗有約定……桑格瑪頭人恨蒙節陣斬沙朗,也就顧不上約定,指揮燒當部勇士,一擁而上,將蒙節及其部下,全部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