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寶慈宮寶慈殿。
一個宮女在曹皇後麵前叩頭曰:“啟稟皇後娘娘,殿前有鄂王前來問安!”
曹皇後立刻從床榻上坐起:“快讓他進來!”
“諾!”宮女輕步走到寶慈殿外,躬身下拜:“王爺!皇後娘娘宣見!”
趙曦在兩個侍女的攙扶下走進寶慈殿,來到曹皇後麵前:“母後在上,兒臣給母後請安叩首……”趙曦說罷,便艱難下跪,口中說著:“……母後千歲……”
曹皇後慌忙上前扶起:“曦兒!你一向體弱多病,見到本宮不必大禮!快起來吧!”
趙曦在曹皇後和侍女的攙扶下站穩。
“來人呢!賜座!”曹皇後看到趙曦麵黃肌瘦、氣息奄奄的模樣,早已心疼不已。
宮女端來紫檀圓凳。侍女接過,並伺候趙曦坐下。
曹皇後端坐,語重心長的說:“曦兒!本宮知你孝心!自從你生母朱才人過世,你便十日半月來看望本宮一次,可謂晨昏定省!你自幼虛弱,自當在府中修身養性,切不要為本宮如此操心!若你路中再添些毛病,讓本宮於心何忍、情何以堪?”
趙曦一絲兩氣,咳嗽幾口道:“兒臣自從失去母愛,便將母後當做生母!按禮自當寸草春暉,每日三拜,可兒臣這不爭氣的身子……唉!望母後饒恕兒臣未能經常盡孝之罪!怎敢再勞母後為兒臣擔心!”
曹皇後泫然欲泣,心頭甚感溫暖:“曦兒大孝!本宮倍感安慰!你也抽空去多看看你的父皇!”
趙曦歎一口氣:“母後也知我與父皇關係!兒臣即使日夜思念,也不能惹得父皇心煩!還是不去為好!”
曹皇後點頭,歎氣曰:“唉!你父皇一向仁慈,你又是他獨子,可偏偏對你餘食贅行!本宮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趙曦苦笑:“父皇日理萬機,一心隻在江山社稷!可能是兒臣碌碌無為,無法替父皇解憂之因!”
“倒也不是你一無是處,可能是你父皇考慮到你的身體……唉!”曹皇後沉思片刻,話鋒一轉:“你我母子相見,奈何談些喪氣之事?本宮上次在馬誌毅處尋得一方,已著人送去,不知曦兒是否按時服用?有無效果?”
趙曦拱手拜曰:“謝母後掛念!那馬禦醫所開之方甚是管用,兒臣服後,頓感神清氣爽!”
曹皇後歎氣道:“休要哄本宮開心!那馬誌毅雖有些醫術,但對付你這疑難雜症,卻也無甚妙招!開的隻是些順氣通絡的方罷了!若是史不常在,雖不敢說藥到病除,但也不至於讓你今日如此不堪。”曹皇後看了看趙曦身邊的兩侍女雙手一直未離趙曦之身,便知馬誌毅的藥方根本無效。
趙曦寬解道:“母後!兒臣能一息尚存,已是萬幸!再無其他奢求!倒是這史禦醫突然失蹤,甚是蹊蹺!”
“可不是嘛!這史不常仁心仁術,深得你父皇恩寵!本宮對他也是十分信賴!可一個大活人,卻突然在五年前銷聲匿跡,生死不明!你父皇為此勃然大怒,督促開封府嚴查此事,卻也是石沉大海,變成無頭懸案!”曹皇後一聲歎息。
“確是可疑!聽說史禦醫為我大皇兄趙昕看病,皇兄之後而薨!都說是史禦醫所為!而史禦醫卻忽然失蹤!種種跡象表明,這事情背後定有隱情!”趙曦凝眉怒目,顯得十分悲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