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隻管哭泣,卻也不下決定。
丫鬟小柔上前勸道:“公主!小柔雖自小生活在契丹,但身上流著的卻是大宋的血!小柔一介女流,卻也祈盼和平度日,不願再被戰爭摧殘!這次如不是出此禍端,想必此時公主已身在東京汴梁了!我知你思鄉念親之情,但此時不是兒女情長之時,望公主早下決定!”
紅葉眼望小柔,想起小柔父母皆因戰爭而亡,心中卻似刀割!遂點頭答應史不常同往東京汴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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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說那南宮遊月和軒轅素雷。
二人騎快馬一路奔行,也顧不得有甚多想。
眼見得時過申時,卻離大名府還有百十裏路。
大名府有個規矩,酉半(晚六點)便關城門。管你是誰,無通關令牌,一概免進。
軒轅素雷心中著急,將那馬鞭甩的山響,卻速度依然,無甚進步。
南宮遊月看出素雷心焦,便說道:“兄長!你棄馬而行吧!務必在城門關閉之前趕到大名府,將一切安排妥當!小妹隨後便到!”
軒轅素雷點頭稱謝,在那馬上便施展“奔雷腿”,飛身而去,果然超出馬速甚多。
南宮遊月武藝雖不讓須眉,卻依舊女流,心細如水,她舍不得丟棄素雷坐騎,便牽著馬兒繼續奔行,免不得耽擱許多時辰。
再走三十裏,路過一片雜樹林,那馬兒漸顯疲憊。
南宮遊月搖頭歎曰:“平日裏對你們這些畜生嬌慣了,隻在當緊之時脫了力氣!既然素雷兄長頭前鋪路,那咱們在此休息片刻,再走不遲!”說罷,遊月勒馬,將那兩匹馬兒拴於樹幹上,用彎刀割些雜草作為馬料。
一陣微風掃過,南宮遊月突聞異味。她立刻警覺,支耳細聽。
不多時,南宮遊月確定方位,仗刀一躍,跳至一處窪地,劈刀便砍。
窪地處,一位天命(五十歲上下)老者擋著,手中卻是一根純銀藥杵。
南宮遊月心中暗想,此人內力破厚,功夫自然不在自己之下,於是氣聚丹田,施出“殘月掌”,對著老者麵門打去。
老者不慌,單手接招,與南宮遊月對掌而立。
兩人都將內力聚於掌中,暗自發力。
“哎呦!”
南宮遊月突聞不遠處有人有一女音失聲輕叫。她恐遭遇埋伏,立刻化掌收氣,跳出圈外。
“你等何人?使得甚麼障眼法,竟然遮我耳目?”南宮遊月暗自吃驚,依她的耳力,方圓百米之內活物,皆不能躲避!可此時卻隻聞一人動靜,卻還是因那氣味而定,絕不是因聲而判,想想已是心涼。
老者笑道:“既然破了小老兒的‘閉氣隔山’,想你也不是尋常女子!看你腰牌,卻不是開封府差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