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注意到,除了嘍羅屍首尚存,卻少了老鴇子、****和瑤妮、鳳采、丹魁三女,隻怪自己大意了,想必是半夜被人盡皆救去。
班頭見鳳羽樓走出四人,除一人無恙,其餘三人盡皆帶傷,便要上前鎖人。
王安石隻把班頭拉去一旁,掏出腰牌,又使些銀兩。班頭便和顏悅色,將四人放行,回去隻說是兩派賊人利益驅使,雙方鬥毆。
王安石雇了一輛大車,便與三人同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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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南宮遊月騎馬,領著史不常與紅葉、小柔一幹人等一路駕車緩行。
行至一處村莊,天色已經漸暗。
南宮遊月對史不常說道:“老人家!隻怕夜間不好趕路,咱們去前方村莊投宿一晚可否?”
史不常回報紅葉,隨即應承下來。
南宮遊月便牽著兩匹馬步行。為何兩匹馬?前文說到,軒轅素雷棄馬奔走,隻將馬匹留與遊月,遊月不忍丟棄,便一路牽著。
走到村頭,卻見一塊石碑,上書“侯家莊”。
南宮遊月走進村口,來到最近人家。想來也算大戶,隻見門頭寫著“侯宅”,門前一對一人來高石獅子,工藝非凡,活靈活現;朱門銅扣,到顯大氣。
遊月將馬拴於門旁拴馬樁上,便整理妝容,叩門喊話:“有人在嗎?”
片刻,有人應答:“誰呀?”卻是老者之聲。
遊月見有人回話,便高聲說道:“我等路過之人,隻因貪路,錯過宿頭!如不打擾,請方便則個!”
朱門“吱呀”開啟,走出一位瘦骨嶙峋的老漢,穿戴倒也幹淨。他看了遊月一眼,見身後還有一輛馬車,上坐一位半百老者,便問道:“車內還有幾人?”
遊月忙回:“還有兩人,這是老父,車內是兩個妹妹!”
老漢思考一番,麵露難色,道:“若是幾個漢子,倒也罷了!隨便管些吃食,客房倒也充足!可你們老老少少,又是女子多數,不如另尋人家去吧!”
遊月不解,問道:“老伯!為何漢子住得,女子住不得?我們也不是金枝玉葉的大戶小姐,隨便兩間客房,便也打發了!如今天色已晚,讓我等到何處安身?老伯菩薩心腸,就收留我們吧!川資自當奉上!”說罷,便從腰裏去尋銀兩。
老漢慌忙擺手:“使不得!使不得!不是我小老兒心狠,卻是另有隱情,不便收留!不便收留!”說罷,卻要回身關門。
史不常走下馬車,和顏道:“老哥!與人方便自己方便!你也知道我們老少一家,怎忍心逐我等離去?還請行個方便吧!”
老漢歎氣道:“也罷!我便將實情相告,去留自便!”
原來,老漢姓侯,青壯之時,曾走南闖北,掙下這一片家產。如今老邁,隻等坐享天倫之福。他家中育有二子,卻天性懶散,隻愛結交豬朋狗友,整日吃喝胡混,無所事事。尤其他那長子,平生好色,見不得容貌端莊的女子,隻要見得,想盡辦法也要得到,偏偏他攀得縣長衙內為友,皆是一路貨色,卻哄得縣令百般嗬護,所以目無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