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這話是你能說的嗎!”
長樂公主淡然的臉色一變,一聲斥責忍不住脫口而出,威嚴的氣質一霎那間湧出眉宇,似乎一瞬間又恢複了公主的威嚴。
秀玉慘然一笑,低聲道:“公主終於又是原來的公主了,可全都是因為葉思忘!或許公主自己不願意承認,可奴婢看得很清楚,公主變成現在的樣子是因為他,公主變回原來的樣子也是因為他!這一切,都是因為葉思忘,因為在公主的心底,葉思忘這樣的人才是最配得上公主的人,是公主最心愛的人!是公主……”
“不許胡說!”
長樂公主蒼白著臉打斷了秀玉的話,似乎承受不住秀玉的話,手緊緊捂著急劇起伏的胸口,呼吸都急促起來,顯然被秀玉氣得不輕。
“怎麼?公主不肯承認,還是不敢承認?”既然連最不該說的話都說出來了,秀玉再也不想忍耐了,任務已經被她丟在了一旁,現在,她隻想剖開長樂公主的心,讓她自己看清楚,以泄掉她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
“本宮有什麼不敢的?葉思忘是本宮的不世仇人,是危害皇家的罪魁禍,是亂臣賊子,本宮身為皇室中人,對葉思忘這樣的人,就該聞而誅殺之,豈會喜歡他!你膽敢說這放肆之言,本宮一定要殺了你!”長樂公主的臉色難看得可怕,甚至有些猙獰,手中的書被扔到了一旁,一步一步的走向秀玉,殺氣盈然。
秀玉夷然不懼,定定的站立在欄杆前,冷笑著道:“公主被奴婢說中心思了,惱羞成怒了?想殺了奴婢?沒關係,隻要公主想要,奴婢這一條賤命給公主又如何,隻是,奴婢心中的委屈,心中的不甘,如果今天不說完,奴婢死也不會瞑目!”
長樂公主驀然收住腳步,也冷笑相對,一雙眼眸中有著絲毫不掩飾的殺機,冷聲道:“是嗎?你想說就說吧,本宮倒要看看你能胡言亂語到什麼程度!”
秀玉淒然一笑,道:“公主殿下,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不是明德皇那位自詡最疼愛您的父皇,也不是賢妃娘娘,而是奴婢!唯有奴婢才能真正明白公主您的心思。公主自幼受盡寵愛,性子雖然不是嬌縱任性,但高傲冷酷還是有的,以公主殿下的性子,關駙馬那樣一位沉默寡言,不識閨房情趣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公主殿下中意的伴侶?公主殿下根本就不可能愛上關駙馬那樣的人,因為他配不上公主!”
“你胡說!”長樂公主極力的忍耐,但還是忍不住叱責了一聲,渾身氣得直抖,臉上殺機更盛。
“奴婢沒有胡說!如果不是因為公主不愛駙馬,公主又怎麼會全心撲到滲透關家的事情上去?”秀玉還以同樣的音量,冷笑道:“這麼多年來,公主的心都在沉睡,直到葉思忘的出現。葉思忘文武全才,是實至名歸的文武雙狀元,為人不迂腐,該狠則狠,該仁則仁,最主要的是他聰明風趣,對待妻子有情有義,從某些角度來說,葉思忘可以說是一個完美至極的人。其實公主一直在羨慕清河公主,嫉妒清河公主,因為公主覺得,同樣都是皇室的公主,同樣都被下嫁籠絡臣子,為什麼公主就遇到了一個木頭一樣的關俁,而清河公主卻遇到了一個肯逗她開心,真正疼愛她的葉思忘,對不對,我的公主殿下?”
長樂公主這刻似乎反倒冷靜了下來,冷冷瞟了秀玉一眼,冷淡的道:“你在胡言亂語,本宮不和你計較。”
“公主還是不肯承認嗎?那好,奴婢接著說!”秀玉有些冷酷的看著長樂公主,選擇了繼續說下去:“公主還記得來投靠您的東方俊龍和王寶兩人嗎?那兩人手裏的勢力雖然小了一些,但對公主還是有些用處的,但公主卻毫不猶豫的殺了他們,為的是什麼?就是因為他們背叛了葉思忘!背叛了你最心愛的人!公主終是皇家之人,雖沒有嬌縱任性,但皇室該有的霸道,該有的自私,公主一樣都不缺,公主不允許別人欺負你心底的人,即使那人是對你有用的人!此次皇上要殺公主,公主表麵上看著是因為皇上的背叛而心灰意冷,實際上何嚐不是公主的愛情無望的絕望?公主是想死在自己最心愛的人手上,能保持與他唯一的交集,是不是?”
長樂公主臉色蒼白至極,對於秀玉的反問,選擇了漠視,冷傲的道:“隨你怎麼說!本宮與葉思忘是敵人,不是本宮死就是他亡,隻不過現在的結果是本宮輸了,本宮死在敵人的手上,有何可厚非之處?”
“公主不肯承認也沒有關係,反正葉思忘已經惹上了天府,惹怒了侍者大人,他隻有死路一條!皇上對葉思忘的耐心已經快要耗盡了,隻要皇上的耐心沒有了,皇上就會向天府求助,公主殿下是深知天府的勢力的,到時候,要殺了葉思忘,不過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秀玉冷笑著,言詞越來越鋒利,似乎一直在逼長樂公主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