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澤平靜銳利的眼睛打量著侍者,沉聲道:“朕要稱呼卿為侍者嗎?這是朕與卿家的第二次見麵吧?”
瑞澤沒有直奔主題,而是先論起關係來。這是必要的,那侍者已經一派淡漠的不把皇帝放在眼裏的樣子,如果他再自輕,那他根本沒有任何的立場來命令侍者去對付葉思忘。誰都可以示弱,唯有他不行,因為他是九五之尊,是天子,是皇帝。
對於瑞澤的沉著智慧,侍者淡泊的眼中掠過一絲趣味,看來這小皇帝並不是象他們所認為的那麼草包,以一個沒有絲毫武功的人而言,能這麼沉著麵對他若有似無的氣勢,不可能是一個簡單的人。
出於天府對強者尊重的習慣,軒轅禦行淡泊到漠視的氣勢總算有了些微的收斂,微微點頭行禮,道:“上次一別經年,皇上的風采猶勝往昔,禦行欽佩。”
沒有自稱微臣,也沒有自稱下屬,隻是用名字自謙,這就是天府之主的驕傲。但這樣的驕傲,看在瑞澤眼中,卻成了刺痛他的毒刺,好個猖狂的天府主人。不過,心底的憤怒,瑞澤並沒有表示出來,皇帝最基本的本領,隱忍之術、觀人之術,葉思忘曾經很用心的教導過他,他都一一牢記在心中。
瑞澤年輕的麵孔透著威嚴,犀利的眼直視著侍者,堅定而又直接的道:“朕召卿家來,就是要卿家履行天府的職責,清君側,鏟除逆臣奸邪,卿家準備好人手就可以動手,朕隻有一個要求,不許讓這件事鬧大,動搖到我朝的安定,否則,朕一定會拿天府是問。”
侍者微微撇了撇嘴角,還未說話,把他表情看入眼中的瑞澤已經沉聲道:“在卿家看來,朕這有求於你,沒有實權的皇帝來命令你這天府之主,是不自量力了,對不對?”
侍者看了瑞澤一眼,淡然道:“禦行不敢如此認為,也不會如此認為。皇上是帝王,自有帝王應有的尊嚴。”
瑞澤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軒轅禦行站起了身,道:“禦行告退,皇上的旨意,天府一定會達成。”說完,一如來時的突然一般,燭影一閃,已經失去了他的身影。
侍者離去好一會兒之後,瑞澤威嚴的麵孔沉了下來,一派的凝重,默默地坐著,不知在思索什麼。正出神,太監來報:“皇上,太醫院的王太醫求見。”
瑞澤一聽,臉上現出一個古怪的表情,暫時收拾起情懷,道:“宣進來。”
太監連忙把王太醫宣了進來,太醫見到瑞澤,立即行禮叩拜,從袖中拿出一個細長的盒子,低聲道:“啟稟皇上,您要微臣找的東西,微臣已經找來了,請皇上過目。”
瑞澤讓太監呈了上來,也沒有打開看,而是詢問太醫:“卿家可試清楚了,功用是否真的符合朕的要求?”
“回皇上,微臣不敢欺瞞皇上,功用確如皇上的要求一般,微臣敢用腦袋擔保,不會有絲毫的差錯。”
“很好,朕重重有賞,但是,朕不希望這件事外泄,知道嗎?否則,朕就誅了你的九族。”瑞澤聲色俱厲的吩咐,王太醫顯得連連磕頭,擔保不會外泄半句。
打了王太醫出去之後,瑞澤把桌上的小盒子遞給太監,道:“你把這個東西拿去給宗人府天牢內的大長公主,不準打開看,不準問,送去之後立即回來,就當一切都沒有生過,知道嗎?”
“是,皇上,奴婢明白。”
瑞澤點點頭,讓太監拿了盒子立即送去。待太監離開之後,瑞澤臉上湧出了笑容,有點苦中作樂的想道:不知道那人知道之後會怎麼樣?結果太讓人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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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府,身旁陪著司空明月和清河公主,葉思忘悠閑的爬在躺椅上,微笑著看著小寵兒玩耍,養傷的日子雖然暫時失去了外出的自由,但看來過得不錯。
“姑爺,門外有人送來一副名貼。”管家燕叔匆忙的走了進來,向葉思忘稟報道。
葉思忘伸手接過,打開一看,表情立即冷了下來,嘴角彎起一個優雅的弧度,問燕叔:“送名貼的人呢?”
“已經走了,說是他們主人吩咐的。”
葉思忘點點頭,揮手讓燕叔下去,手緊緊捏著那張請貼,表情帶著危險。一旁的司空明月拿過名貼一看,上麵隻書了一行字:明日午時,忘憂園內,不見不散。落款是君之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