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花心多變,油嘴滑舌,總像刺蝟一樣刺著她,就像她也像刺蝟一樣刺著他,每次相見都痛苦不堪,似乎把對方擊倒才是彼此最大的心願。

可他親吻她時,她竟不想拒絕,甚至對下麵的發展有著隱隱的期待。

隻是一場夢而已,她何必錯過一場春夢帶來的痛快淋漓。

他的親.吻和撫.摸耐心而細致,她的身體在那樣的搓.揉中似乎著了火,迫不及待地期望著他更多的施予。

盡管那種施予裏帶了撕裂般的劇痛,但劇痛之後的溶合感,忽然就讓她很滿足。

說不上在那樣的痛楚中能有多少的快.感,但她留戀那樣的感覺。

他們終於沒有再吵架,而如此柔軟地承受著彼此的活力,感受著彼此的熱量,好像兩隻拔了刺的刺蝟,正疼痛難耐的時刻,他們遇到了同樣淪落的另一半,習慣性地互相吸引,互相安慰,互相偎依,再不願分開。

那種血溶於水的溫暖和傾盡心力給予對方也給予自己的痛快,讓江菲認定,這是夢。

這一生一世,她和原智瑜就沒有過那樣和諧的時刻,應該也不會再有那樣和諧的時刻。

睡夢裏她感覺幹渴的厲害,伸手去開燈時,發現不得不先推開搭在腰上的結實臂膀時,她依然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燈亮了,身邊那具溫暖結實的軀體依然緊緊貼著她。

她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終於確認自己並沒有看錯。

原智瑜又睡在了她的床上,一臉的倦乏,甚至她開燈時都沒睜開眼,隻是不滿似地皺了皺眉。

“啊啊——”

江菲忍不住尖叫起來,身上的印記疼痛以及未及清理的痕跡,都在說明這次絕對談不上清白了。

她迫不及待地想證明自己依然是在做夢。

她掐了下自己,手臂都掐紫了,都沒感覺出多大的痛楚,忙又抓過手機飛快撥通好友電話。

水凝煙很快接了,大概正為她打電話的時間納悶,奇怪地問:“菲兒,怎麼了?”

有人接電話?不是夢?

江菲慘叫:“天哪,原智瑜這家夥睡到我床上了!”

“哦!”

水凝煙沒感覺出多驚訝,她記得江菲原來就和原智瑜“酒後亂性”過一次,差點懷了孩子,現在和許彥霖分手了,再找他也不希奇,“那又怎麼啦?你們不是早就……”

江菲想起了聯合原智瑜向水凝煙撒的謊,立時頭疼,“不對不對,不是這個……哎,我和你說這個幹嘛呢?”

她掛了電話甩手扔掉手機,慌忙裹著衣服跳下床時,另外一處的疼痛又讓她出了一身冷汗,頓時怨毒地瞪向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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