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狂扶著額頭,神情顯得很疲倦,精神看起來也極差,臉色更呈現出一種病態的蒼白,她動了動唇,低聲說道:“本王念你們找了一天一夜,懲罰就算了,下不為例,一定要加強魔界防衛,不要等神界的神混進來魔界來,你們都還沒有一點察覺!”
“臣等遵旨!”
墨傾狂擺了擺手,“都退下吧!”
“臣等告退!”
墨傾狂抓住胸口上的衣服,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好似要將肺都咳出來,還沒有離開的墨邵峰走上前來,關心問道:“魔王,你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
墨傾狂捂住口鼻,微微搖了搖頭,“我沒事,你先回去休息吧!”
墨邵峰還是有些不放心,“你咳嗽的這麼厲害是不是受了風寒?要不要我請魔醫過來幫你看看?”
“不用,我真的沒有事,就是嗓子有點不舒服,等一下我讓侍從幫我去燉碗雪梨水,喝了就沒事了!”
見她這麼說,墨邵峰也不好在繼續說什麼,“那我先走了,你注意身體,不要太擔心,肯定能夠找到陳夢詩他們!”
“恩!”
墨邵峰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見她確實沒有事,轉身出了大殿。
在他離開後,墨傾狂緩緩放下手,白嫩的手掌心赫然布滿鮮血,她的臉色蒼白的幾乎要透明一般。
她隻覺得喉間一甜,一口鮮血毫無預兆的噴出來,濺到黑曜石所做成的地板上,宛若一朵又一朵紅梅,妖嬈美豔,卻給人一種慘烈的感覺。
墨傾狂眼前一黑,人軟軟的靠在座椅上。
手掌心的血液,順著手指緩緩滴落在地上,好似正在綻放的紅玫瑰,美的張揚而魅惑。
匆匆從玄天大陸趕回來的風鏈城,剛踏進大殿,就看昏在座椅上的墨傾狂,地上的鮮血刺痛的眼睛和神經,他齜目欲裂,“傾狂……”
……
魔王病危的消息,不脛而走,魔界上下一片嘩然。
不少百姓,自發為魔王祈禱。
希望魔王能夠快點醒過來。
一片陰霾籠罩在魔宮上,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不論是誰,都小心翼翼的,深怕刺激到某攝政王的情緒,成為悲催的炮灰!
魔王寢殿,風鏈城負手而立,眸光陰冷的掃向跪了一地的魔醫,厲聲問道:“這都多少天了?為什麼傾狂還沒有醒過來?你們到底有沒有用心在治療!”
一幹魔醫,紛紛將頭低到最低,努力縮減自己存在,深怕成為炮灰。
風鏈城沉怒,胸膛起伏不定,看著他們的目光變得越發的冷狠,周身流轉的氣壓也越來越駭人,“一群沒用的廢物,本王養你們做什麼用,連病都無法治愈!”
話音落下,他身上爆發出一陣強大的力量,跪在地上的魔醫,全部都被震飛出去。
“都給本王滾!在治不好傾狂,你們就下地獄吧!”他殘忍的說道,話中滿是殺意。
一滴油一冷汗,悄然從這些魔醫頭上滑落下來,他們連聲應道:“是!”便飛快的退出寢殿。
其實他們也很無辜的,他們的醫術在三界頗有盛名,完全沒有作假,可誰知道硬是對準下藥,還是沒能夠將魔王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