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辦公室。
“我也不知道電話號碼是多少,”淩躍有點難為情,“校長,麻煩您幫查一下好嗎?”
“沒問題!你說吧,要哪裏?”劉校長毫不為意,一把抓起了電話。
“嗯,是市武裝部,找岑誌軍岑部長。”
劉校長聽了,心中一陣暗喜,那可是掌管全市征兵大權的實權人物啊!要拉上了關係,保不齊以後會……。
頗費了些周折,終於打通了市武裝部長辦公室的電話。
“喂,我是岑誌軍!”一個硬朗的男聲傳來。
“您好!我是XX學校的校長,我姓劉。”
“哦,您有什麼事嗎?”
“淩躍同學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嗯?這小子是不是惹什麼事了!”沒等劉校長說完,那個硬朗的男聲急道。
“沒……沒有,哎,還是讓他自己跟您說吧。”劉校長說著忙把電話遞給了淩躍,他還真有點適應不了軍人那種直截了當對話方式,一般官場的人打電話說正事前都還要先虛頭八腦地客套半天呢。
“喂,岑叔叔……”
“哈哈,你小子是不是闖大禍了?這一大早的,我才剛上班,你就讓你們校長親自打電話找我了,說!是不是想讓我幫你打掩護啊,啊哈哈哈……”
岑誌軍一頓連珠炮,從話筒裏傳出的聲音大的連旁邊的劉校長都聽得一清二楚。
淩躍臉憋得通紅,一臉尷尬地瞥了瞥劉校長,趕緊打斷了岑誌軍的話:“不是的岑叔叔,現在我們學校是有件緊急的事情要向您請教!”
“哦?你說!”岑誌軍顯然聽出了些許不對勁,語氣也變得嚴肅了些。
淩躍不敢怠慢,趕緊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岑誌軍,他製服狼犬的方法就是岑誌軍親傳的“秘傳絕學”之一,隻不過這次是第一次實踐。
“你真的確定是草黃背?”
“我確定!而且是純種的!”
“你確定它不是軍犬或警犬?”
“不是!”淩躍回答得很肯定,遲疑了幾秒鍾,又補充道:“它大約兩三歲。”
“……”半晌,電話裏除了滋滋的電流聲,再沒有別的聲音。
“喂?岑叔叔,您還在嗎?”淩躍終於忍不住了。
“殺了它!”電話裏終於再次傳來岑誌軍的聲音,隻是略顯得有些疲憊。
“什麼?”淩躍顯得有些不敢相信愛狗如命的岑誌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又不甘心地追問道:“為什麼?”
“我說殺了它!躍子,你知道原因的!”電話那頭,岑誌軍的音量又提高了幾分,很堅決!“……好了,就這樣吧,有時間我會去看你。”不等淩躍再說話,岑誌軍收了線。
其實,大家的心裏都早就閃過是否要殺了這條狼犬的念頭,隻是,他們不敢提出來的原因各有不同而已。
淩躍知道這條狼犬訓練好了絕對是條極其出色的軍犬!所以存了僥幸心理,抱著一線希望,看岑誌軍能不能想法收留。
這就是他為什麼一定要找岑誌軍出主意的真正原因。
“小淩,為什麼一定要殺了那條狗啊?”劉校長不解的問。
“哦,是這樣的,狼犬訓練的時機應該是從隻有三四個月大時就開始了,這條狼犬至少也有兩三歲了,早已經過了最佳初訓的時機,很難再把它訓好,這種狼犬又太凶猛,留著很容易傷人,危害很大的。”
還有一個淩躍沒說出來的原因是,為了維護這種號稱當時中國第一軍警名犬的血統純正和延續性,是絕不能讓這種犬流向社會的,一經發現要立即收回或毀滅掉。
現在這條狼犬已經基本失去訓練價值,就是回收回去也不可能申請到專用馴養經費,所以它的歸宿隻能是被毀滅。
“那要萬一真是條走失的警犬,我們把它殺了,到時追究起來……?”劉校長還是有點不放心,在他們的印象中,這種狼犬是隻有政法機關和部隊才會有的,要是殺了,到時候有人要追究起來可是吃不了兜著走!這才是校領導們真正最顧忌最擔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