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濤！”
站在門衛室旁的淩躍終於認出了來人，有些意外。
“嗬嗬，你還記得我？”來人就勢走進了校門，站在大門兩旁的隊員見認識淩躍，也沒有阻攔。
“老同學了嘛，怎麼會記不得呢？”
淩躍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個已有一年多沒見的初中同學，嘴上寒暄道：“怎麼樣？聽說你初中畢業後到了市體工隊，看來是真的啦。”
他這個“老同學”的名頭當年在學校響得很，沒少欺負像他那樣老實本分的同學，他想記不住都難！今天突然出現在這裏，不一定是什麼好事，淩躍心裏都加了小心。
“是啊，我們班的體育生們除了上體校的，基本都分到市體工隊了，還有幾個到了省體工隊的。”陶小濤也顯得很親熱地搭訕道，腦子裏卻在搜尋對這個初中同學少得可憐的記憶片段，名字還是記不起來。
“哦”，淩躍上初中的那個學校有點特殊，因為教區劃分剛好包括軍區駐地和少年體校的關係，班上的同學由地方生、部隊子弟及少年體校的學員三部分組成，體校的學員除了不參加早讀和下午的自習課及晚自習外，其他的學習時間跟其他同學一樣，淩躍屬於部隊子弟。
“哇唔，這裏的漂亮妞真多耶！”
“還行吧。”
“什麼叫還行啊！”陶小濤的眼睛有點不夠用了，“得有好幾百吧！”
“差不多。”
“這麼個好地方你是怎麼混進來的？”
“我考上了這裏的美術班，畫畫的”淩躍耐著性子答道。
“你小子行啊，看你那時候蔫不拉幾的樣兒，居然還有這一手，嗬嗬”
“也沒別的特長，愛好而已”
“唉，咱就沒這樣的好命，要是哥們也能在這呆著，嘖嘖……”
“哪不一樣啊？你們體工隊裏那些練體*的不也是個頂個的？”
“那不一樣，那些妞潑著呢！哪有這裏的，個個嬌嬌嫩嫩的？”陶小濤看得眼花繚亂的，腦袋就像按了彈簧似的亂晃，“趕緊的，給哥們介紹幾個認識認識！”
“……”
“耶？不肯幫忙是吧，沒關係，咱自個挑……”
“你可別亂來呀，這是學校！”淩躍怕陶小濤真的亂來，忙提醒。
“切！”陶小濤一臉的不以為然，“媽呀！這有個更漂亮的！喂喂，你別走啊？我們交個朋友嘛……”
“你有什麼事嗎？”淩躍見陶小濤越來越不像話，必須趕他走了，“沒事就先出去吧，我這正忙著呢。”
“嗯？對喲”陶小濤聽淩躍這麼一說，終於想起自己此番的目的。
“嘿嘿，你混得不錯嘛！”陶小濤回頭打量著淩躍，扯了扯淩躍左臂上的紅袖標，話鋒一轉，麵帶譏諷地問道：“也是這個叫什麼狗屁護校隊裏的？”
“是，”淩躍皺了皺眉，一側身想撇開陶小濤。
“那我問你件事唄”陶小濤攀過淩躍的肩膀，把頭貼近淩躍的耳朵，語氣不善地問：“這裏誰是你們那個屌毛隊長？”
淩躍心中一凜，推開陶小濤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退了一步，警惕地反問：“你找他幹什麼？”
陶小濤也沒在意，又把眼睛肆無忌憚地盯向過往的女學生，嘴裏卻惡狠狠地說：“聽說那小子很屌！哥幾個想來會會他！”
“他惹你了？”
“嘿嘿，就他媽的看他不順眼，來教訓教訓他而已！”
“我就是。”淩躍冷冷地道。
“哦？”陶小濤回頭驚訝地盯著淩躍，一臉的不可思議：“你？”
淩躍沒做聲，隻是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不是，你叫什麼來著……？”
“淩躍！”
“真的是你啊！”陶小濤愣了一下，滿臉鄙夷之色，曬道：“就你這鳥樣也敢拽不拉幾的裝*？”
“我惹你了麼？”淩躍麵無表情，眼睛裏的寒光一閃而過。
“嘿，哥們！”陶小濤朝大門外的四個穿著運動服的少年喊道，然後轉身指著淩躍笑罵道：“就是這小子！他媽的，以前就個鳥熊樣，跑這兒裝*來了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