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了十秒,手機裏傳出了一個模糊的男聲--
“雪瀅,到我們常去的咖啡廳等我。或者……我等你。”
“剛……剛才……是誰?”白雪瀅呆滯地問。
“你說呢?快去吧。”
“可……可是,他都出軌了……”
“你難道看不出他這隻是在刺激你嗎?!”易清歡也忍不住吼出了聲,
“小白,如果不會甜言蜜語,至少也記得時常給他一個擁抱。不然時間久了,不管是誰都會難過的。”
如果不會甜言蜜語,至少也記得時常給他一個擁抱。不然時間久了,不管是誰都會難過的。她突然覺得,父親後來變成那樣,與母親本身的性格是不是也有一定的關係,因為一直熟視無睹,所以導致心灰意冷,變本加厲。
當她趕到咖啡館的時候,葛人傑已經到了。
“你……”
“我……”
兩人同時默契地開口,葛人傑笑了笑,輕聲說:“你先說。”
白雪瀅也不推辭,吸了口氣,堅定地說:“我……我喜歡你。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對我失望?”
葛人傑滿足地笑了笑,伸手握住她的手,輕輕地說:“我還以為這兩年多,從來就是我的一廂情願,我很高興,你終於還是說出了我想聽到的話。”
“那……那個女生?”
“下午你離開之後,我就已經拒絕她了。應該我先說對不起才對,我不應該因為想刺激你就對你那樣說的。”
“沒關係。”白雪瀅終於露出了一個真心的笑容,“但是以後不管你說什麼難聽的實話,也不能對我說謊。”
“好。”葛人傑滿臉笑容地答應了。
在顧以墨和易清歡結婚幾個月以後,葛人傑和白雪瀅也結婚了。兩年後,兩人生下來愛情的結晶,取名葛白。當顧以墨一家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最為氣憤的,莫過於顧媽媽了,好長一段時間內,她都在家裏吐槽:“看吧看吧,人傑他們倆多有眼光!你們這倆不識貨的!”
葛人傑原本的性格也就像孩子一樣,因此白雪瀅總覺得自己像是在帶著兩個孩子,可是每當看到爺倆坐在地毯上興致勃勃地搭著積木的時候,她又覺得,撫養兩個孩子,似乎也不是一件壞事……
在他們結婚後,白媽媽看女兒也有了家庭,終於選擇了和白爸爸離婚。白興元反對過,他雖然花天酒地,卻從未想過要和原配離婚。但是最終,妻子對他說了一句話,讓他覺得,是時候畫上一個句點了。
她說:“你不愛我了,所以,我也不愛你了。”
張愛玲曾在寄給胡蘭成的最後一封信中說:“我已經不喜歡你了,你是早已不喜歡我了的。”一個女人,要對這段感情有多痛徹心扉的絕望,才能說出這番肝腸寸斷的話。
可是白雪瀅知道,其實父親對母親還是有愛的,不然他不會每年都記得兩人的結婚紀念日,並且不管母親收不收,總是十幾年如一日地送上禮物。不然,他不會在最後一次見到母親時有那種接近於後悔的表情。
白雪瀅曾問過葛人傑:“女人因愛才會接受性,為什麼男人卻可以把愛和性分開?”
葛人傑不知道怎麼回答,隻能故意說笑引她開心,“也不是所有男人都是這樣的,像我這種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優良公民就不會這樣,我在你之前可完全是清清白白的!以後也一定是出淤泥而不染的!”
白雪瀅眼神淩厲,輕輕地問:“你是在暗示我是淤泥?”
葛人傑立刻示弱,不顧她的拒絕,笑著摟過她:“哪敢啊~~~我隻是在表麵我清白的童子之身……”
白雪瀅冷笑一聲,“你的童子身早在N年之前就交給自己的左手了吧?”
呃……葛人傑一陣羞愧,她竟然能如此鎮定地說出這種話,真是……讓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