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能聽出,蔣幹這番話純粹是信口雌黃、惡意中傷。
和大家意料的一樣,那些日本學生聽後果然大怒,又想起身動手,但他們剛站起來,蔣幹這三桌人也跟著站了起來。在大廳裏進餐的年輕人也都對他們虎視眈眈。那些日本學生覺得再呆下去也討不到便宜,隻能給自己添堵,於是結了賬悻悻離去。漢奸學生自然也灰溜溜的跟了出去。
日本學生們剛走,大廳裏就響起熱烈的掌聲。蔣幹見大廳的氣氛熱烈,就索性將這種熱烈的氣氛推至極點:“小鬼子這些年越來越不像話,不但軍國主義不斷抬頭,而且篡改教科書,參拜靖國神社,侵占釣魚島,爭奪我東海資源,公然與我海上對峙,前幾個月還在釣魚島附近逮捕了我國捕魚船的船長……兄弟們,你們要是愛國的話,沒事時就多去幾趟日本,多糟蹋幾個日本妞,為你們的曾祖母和我的老姥姥報仇!”
“好!”在蔣幹的煽情下,眾人齊聲叫好,掌聲再次響起,其間還夾雜著口哨聲,以及福滿樓大酒店過來的服務員的尖叫聲。
好心情是最好的下酒菜,今晚這麼開心怎麼能不多喝幾杯?於是乎蔣幹的三桌同事輪番向他敬酒,在各式各樣的理由下,他想不喝都不行。無可奈何的蔣幹隻好來者不拒。
“這臭流氓還真是火,坐公交車有人找他簽名,吃頓飯也有這麼多人來敬酒。”徐芬芬氣哼哼的低語。
廳中很多人,都在剛才舌戰中認出了這位新鮮出爐的象棋大師,因為他們這兩天在各種媒體上都見過蔣幹。為了表示對大師的敬仰,他們自然要過來敬酒,在奉承話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的情況下,他隻能酒到杯幹。
連續被馬屁狂轟亂炸了兩天,蔣幹已有了很強的免疫力。他雖然很享受被人恭維的感覺,但心裏也明白,恭維話其實就是他衣袋裏的口香糖,他可以咀嚼,但絕對不能下咽。
蔣幹這桌人的興致是最高的,權家明和倪衛宏為了多灌蔣幹幾杯酒,結果他們自己也都喝高了。美中不足的是柳如眉今晚沒來,蔣幹下午打了好幾個電話,對方都在關機中。李連英那裏他也通知到了,但對方顯然不想給他麵子,當場就拒絕了他的邀請。
徐芬芬見眾人把蔣幹誇得跟一朵花似的,心裏很不忿。暗說這臭流氓有什麼本事,不就是走了狗屎運碰巧贏了電腦嗎?不就是會強詞奪理胡攪蠻纏嗎?
酒足飯飽後,該結賬走人了,不知誰說要幾根牙簽和一盒香煙。餐館的‘文化老板’又來勁了,大喊:“上幾根拗門,拿一包騰雲駕霧!”於是,眾人在笑聲中愉快地離開了“有家餐館”。
天已不早了,出了菜館的大門後大家一哄而散。蔣幹、權家明和倪衛宏都喝得大醉,人醉了話就多。權家明又重新把倪衛宏介紹給蔣幹認識,說倪衛宏是他的好朋友,他們以前在別家酒店工作時就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