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廈高層。
董事長助理辦公室。
坐在辦公椅上的董宜書手拿話筒聽著那嘟嘟嘟響起的掛斷音。
愣得目瞪口呆。
怎麼回事這是?
直呼董事長的名諱,還放言隻給五分鍾,後果自負?
問鼎集團再不才都是華夏百強集團,而今卻是被一個聽聲音貌似挺年輕的家夥大言不慚?
開什麼玩笑!
董助理自嘲地把電話話筒放了下去。
也沒往深處多想下去。
純當對方是來惹事的了,反正有保安在,自有他們處理。
如果隨隨便便來個人把前台電話奪了就見董事長的話,那他們問鼎集團可以改成上訪接待處了!
搖搖頭,董宜書繼續埋頭奮筆疾書地提寫著工作議案。
隻是沒過多久,她突然變得心神不寧起來。
手中的筆也從紙上一劃。
“難道說那家夥是有恃無恐的?或者是真跟董事長有過口頭之約的?”
難以安定的心神變故下,董宜書蹙著柳眉自言自語地說了聲。
抬頭望向前方的鍾表。
至此已經過了兩分鍾。
躊躇中思索了下。
最後還是放下手中的筆趕緊從辦公椅上起身走了出去。
為了方便,通常董事長助力辦公室都會設立在董事長辦公室的對麵。
所以董宜書快步走出後便抬手敲響了董事長辦公室的大門。
“進!”
氣勢稍顯威嚴的沉穩聲響起。
董宜書趕緊推門走了進去。
“董助理,怎麼了嗎?”
看到董宜書那略顯慌失的空手模樣,周文淵轉頭疑惑道。
“董事長,是這樣的!大堂前台剛才來電話,說有個陳姓先生找您,而後前台通話被對方奪去,說隻給咱們五分鍾時間,否則後果自負!”董宜書拿捏不準到底是怎麼回事地快速道。
按道理說但凡有點思想邏輯的都不可能無緣無故用這種方式來集團鬧事的才對啊。
可如果不是胡謅想渾水摸魚的話,自己怎麼可能不知道今天董事長要見一位姓陳的?並且連聽都沒聽說過?
身為董事長助力,董宜書不僅能力強,而且記憶力更是超乎常人,所以她敢確定自己絕對沒有遺漏。
“還有這種事?”
周文淵聞言也皺起了眉頭。
姓陳的。
姓陳的。
姓陳的。
他無聲地擰眉低語幾聲。
而後雙目頓為一凜。
“不好!”
似是想起了什麼大事來,他失態地驚呼一聲。
這冷不丁的失態倒是把給董宜書嚇了一跳。
同樣的,她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快打電話請他上來,不不-董助理,你親自下去請!快,馬上!千萬要把他留住,萬萬不可有失,馬上把他帶到這兒來!”周文淵著急不已地慌失道。
看著董事長這在自己印象中幾乎從未有過的失態,董宜書也急了!
該死!
差點耽誤了!
隻是能讓董事長如此失措的這得是何般神聖?
若是讓她知道要不是礙於身份的敏感,周文淵連親自迎接的心都有,又該做什麼想法?
來不及多想,董宜書匆匆地跑了出去。
連通知前台務必要把對方留住都來不及。
畢竟,五分鍾的時間已經到了尾聲!
等到董宜書從電梯衝出大堂時。
眼前一幕,讓她徹底傻眼了。
大堂中,一片鬼哭狼嚎。
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嗷嚎不已的保安。
滿地的電棍四處散落。
有的甚至還發出那滋滋滋的響聲來。
這,這怎麼回事?
無暇去理這些嗷嚎的保安。
董宜書快速地跑向前台,“陳先生人呢?”
被嚇得三魂不見七魄的前台妹子驚魂未定地顫瑟不已,花容失色地抖著柔夷指向外麵,“他,他說五分鍾時間到了,走-走了!”
“我去!”
董宜書大驚失色地連冒出了一句少有的俗言來。
轉身便往外狂奔出去!
衝出集團大樓。
隻見前方一道穿著花綠沙灘服腳踩大字體的身影悠哉地行走著。
一輛出租車在他的招手下停在了路邊等候。
舉目四望,除了這道身影之外似乎再無別他背對著集團走動的人。
難道這穿得胡裏花哨的是董事長要見的貴客?
聽到出租車鳴笛催促。
董宜書再也顧不得什麼。
一邊追去一邊大喊,“陳先生,等等!陳先生,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