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萱前腳一離去。
周文淵的辦公室電話便馬上響了起來。
“喂?”
在大風大雨中走過來的周文淵早已平複了自己的心境。
雖然此事較為麻煩,但也不至於讓他亂了自己的陣腳。
再有與郭成泰,甚至是其他董事之間的那場博弈是遲早的。
若非不是因為集團處在隱形威脅的旋渦中,他早就撕破臉了。
如此心理下,他又恢複到了那個看上去沉穩儒雅的董事長本色。
“董事長,是我!牧柯瑜!”
電話那頭。
剛剛從警局裏頭走出的牧柯瑜神情凝謹道。
“牧部長?怎麼是你?你怎麼把電話打到這來了?”周文淵極其不解地疑惑道。
“董事長,我剛從警局做完筆錄口供出來!集團大堂出的亂子,我當時也在,所以就隨警方回去做了口供!董事長,對不起!我沒能阻止那一切的發生!”
站在國徽下。
牧柯瑜深深地吸了口氣,這才咬牙直言坦白道。
“你說你當時也在?”周文淵擰起眉關,話聲低了下來。
“是,但是當我想阻止的時候,陳副部長已經跟對方交鋒上了!直到剛才,我才從警方口中得知對方是郭董事的公子!董事長,這事我有責任!”牧柯瑜如是道。
“責不責任的再說!你現在馬上趕回集團,另外-郭公子現在怎樣了?”周文淵的聲音一低再低,聽在牧柯瑜耳中讓她愈發不安。
“郭公子被送往市人民醫院進行觀察!還有,警方已經通知了郭董事!”
“行,我知道了!”
丟下這麼一聲。
周文淵掛斷了電話。
旋即走到了落地窗前。
望著外麵太陽開始有了西落跡象的天際。
他的臉色凝肅至極!
在這件事上,他想到的要比周亦萱多得多。
周亦萱說拿下陳三泰,趕走陳楓以來對郭成泰做交代。
可於周文淵而言,即便可以這樣做,他都會堅持自己的立場底線,因為一旦低頭了,那在這場董事內部的博弈中,他將落入絕對下風。
周亦萱考慮的是眼前。
但他不得不去考慮往後!
......
陳楓那兩巴掌跟一電棍,有如太平洋上的蝴蝶扇動翅膀引起了強烈的氣流效應。
保安部,陳三泰,牧柯瑜,就連周文淵及周亦萱都被卷入到了這場蝴蝶效應的風暴中。
然而作為罪魁禍首的始作俑者。
陳楓在清靜下來的休息室中睡得無比安逸。
對於那些風不風暴的他不知道,即便知道了也不會在乎。
他-隻管殺,不管埋!
“董助理!”
“董助理!”
“董助理!”
休息室外。
雲飛揚幾人在看到步履艱難拖行走來的董宜書後。
慌忙地挺直腰板道。
“陳先生呢?”
受腳傷影響,董宜書的臉色並不怎麼好看。
“陳先生?您說的是陳副部長?”
雲飛揚愣愣地愕然道。
“副部長?”對陳楓成為副部長的事兒,董宜書顯然是尚未知曉的。
隻是雲飛揚在她的恍惚中已是輕輕地把休息室的大門給推開了。
整個保安部上得了台麵的就兩人姓陳。
一個是部長陳三泰。
一個是副部長陳楓。
能從董助理口中說出的陳先生又怎麼可能是部長陳三泰?
“董助理,陳副部長在裏頭休息,我們就不敢進去打擾他了,您請進!”把手伸向那敞開著的大門,雲飛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