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躲過了腦袋,卻沒法躲過耳朵!
歘-!
幹脆利落的聲音輕微響起。
老七的開山斧把鐵頭的整隻耳朵都給劈掉!
霎時間,血流如注地噴濺起來!
“我草尼瑪!”
疼痛的刺激下。
鐵頭狂躁地暴吼了一聲。
隻是痛吼才剛一落下。
他的雙眼突然猛地一瞪。
眼中瞳孔快速地擴大起來。
他下意識地低頭一看。
隻見一根尖銳無比的鋼管已經洞穿了他的身體探出身前。
鮮血順著鋼管洞穿的那頭尖銳滴答滴答地滴落下去。
“額-!”
打了個嗝。
鐵頭狂嘔起鮮血。
眼眸中的瞳孔於此完全擴散。
腦袋猛地一耷拉。
壯實的身體隨之轟然栽了下去。
生息,瞬間了卻!
“鐵頭!”
“鐵頭!”
“鐵頭!”
當鐵頭栽倒下去的那一幕映入眼簾後。
其他幾名保鏢無從抑製那撕心裂肺的厲扯狂吼!
繼小周之後,鐵頭再喪!
多年來的相依為命同生共死在這刻化作雲煙。
他們,肝腸寸斷!
“殺,殺,殺!”
刹那間。
就連護衛隊隊長都一樣。
剩餘的七人全都狂暴地猙獰起來。
此刻彷如再也感受不到身上那縱橫交錯的刀傷痛楚。
紅著雙眼揮斥出了那些不要命般的殺招!
團團血霧從那些麵具人的身上爆綻開來。
淒厲的嗷叫震徹了這段人煙素來稀少的山路。
而這種狂暴的副作用致使了他們的注意力分散。
一襲白衣的九哥甩著勁風呼嘯的軟鞭,轟然地從又一名保鏢的肩骨上掃了下去。
哢嚓-!
骨裂聲震起。
那名保鏢慘叫一聲,立即不堪重負地跪落下去。
就是這一倒,瞬間尖銳的鋼管以及尖刀便齊齊地紮入了他的身體。
一鞭掃罷。
沒再置予理會的九哥繼續揮鞭突前。
他的對麵處。
手持開山斧的老七趁著那名保鏢的疲於招架,手中斧頭找準時機凶殘地對著對方的脖子劈了出去!
歘-!
這一劈!
直接劃開了動脈。
本能的反應下,那名保鏢迅速地伸手一捂。
可在他的抽手空當下。
哧哧哧-
幾根鋼管直接從他的後背沒入洞穿。
賓利車中。
周文淵渾身瑟抖地看著窗外所發生的一切。
臉上此時已是蒼白如紙地滲冒起了滿頭豆大汗珠!
所謂的穩重,所謂的鎮定。
在這種生死廝殺的畫麵中全都蕩然無存。
副駕駛上的董宜書更是在這些畫麵下發起刺耳的聲聲尖吼。
這種比電影還要血腥無數的畫麵,試問親眼目睹的她談何能控製住自己?
唯有陳楓。
對於外麵所發生的仍然泰然自若。
隻是臉上的陰寒渾然遍布!
同時那望向窗外的眼神在對上那些倒地身亡的保鏢時也變得敬重起來!
如果,如果他們不是選擇護守在賓利周邊的話,如果他們拉長拉寬戰局的話,不至於會落得這麼個下場,甚至這五十幾號的麵具人都難敵他們!
可他們沒那麼做,不是他們想不到,而是出於職業操守與素養,忘乎自我生死的職業操守!
因為他們清楚,一旦拉長拉寬戰局,那無疑就讓賓利車成了活靶子。
那樣一來,倒還不如早早之前便喝下對方呈上來的敬酒棄主離去?
“陳先生,怎麼辦?”
早也承受不住那來自於靈魂的顫抖,周文淵哆嗦著全身,斷續結巴地看向陳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