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過後,那小子要是不在輪椅上度過自己的下半生,我郭飛宇三個字倒過來寫!你先別問那麼多,給我把他拖住就行!”
急促的話聲扔下。
郭飛宇匆匆掛斷了通話。
.....
西餐廳裏。
一曲小風波過罷。
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眼見情勢並沒有進一步發酵,索性餐廳的負責人也都沒有露麵。
“陳副部長,那人的來頭怕是不會簡單!”
雖然場麵平靜了。
但董宜書的心卻不能平靜。
以致於點的西餐上來了,可她都沒吃的胃口。
“簡單又怎麼,不簡單又怎麼?”
跟董宜書不同,陳楓毫不客氣地用刀叉切開牛排嚼了起來。
話了,不等董宜書回應,接著道,“行了,放心吧!我既然敢那麼說那麼做,就不在乎對方會是什麼來頭,這年頭有錢的怕有權的,沒錢的怕有錢的,軟的怕硬的,硬的怕狠的,但是不管有權沒權有錢沒錢軟的硬的狠的,都怕瘋的,所以-管他什麼來頭,他要是想玩,那我也奉陪到底!反正我孤家寡人的,沒什麼好怕!別苦大仇深地盯著我了,省得我感覺自己好像罪孽深重似的,該吃吃,等會涼了口感就差了!”
渾然不把先前所發生的放在心裏。
陳楓吊兒郎當地彷如在說述什麼雞皮蒜毛的事兒般。
“我,陳副部長,謝謝-!”
聽陳楓這麼一說,董宜書也不好再糾結下去,畢竟她是見識過陳楓在遭遇伏擊時展露出來的英勇身手的,轉而拿起勺子勺起了魚子醬來。
“謝不謝的不說,不過話又說回來,董大助理-依你的姿色跟身份,想跟你發生點故事的上流人士應該不少吧!怎麼?開口就抱歉,這應該不符合你董大助理該有的情商體現吧!”
狼吞虎咽地大口嚼著食物,完全不顧風度的陳楓仿佛與餐廳的檔次氛圍格格不入。
“的確,不過以前吧,就算心裏再排斥都得委屈與蛇地敷衍著,但今晚突然心血來潮就想任性任性!”董宜書稍略有所自嘲地應道。
任性。
對她來說真是件挺難得的事兒。
誠如陳楓所言,她的身份跟姿色,導致垂涎她的狂蜂浪蝶不少,而且還不乏那些恨不得直接用眼神把她剝開來玩弄的上層人士,但礙於不想給董事長招惹麻煩,她總是不得不用一種委婉的方式去敷衍著。
好在那些狂蜂浪蝶也忌憚周文淵,從而在董宜書的借口搪塞推脫敷衍下漸覺無趣地打消念頭。
而像剛才那麼直白清冷拒絕對方的,好像還真沒有過。
之所以會這樣,那也是董宜書怕陳楓會誤會自己。
“委屈與蛇地敷衍著,挺累的吧!”端起紅酒咽了一口,陳楓舔著嘴唇隨意道。
至此,他都仍然保持著一種朋友間交流的隨意態度。
“還好,活在世上,誰能不累呢!不過我沒把這些往心裏去,都習慣了!其實想想,魅力四射也是一件挺煩惱的事兒,哈哈!”
難得地,董宜書開起了玩笑道。
心頭的擔憂也在這刻似乎通通化去地變得輕鬆起來。
端起麵前的紅酒杯,朝陳楓一伸,柔聲一笑,“來,陳副部長,敬你一杯!感謝你的治腳之恩,救命之恩,解圍之恩!”
“好,我收下了!幹杯!”
沒有矯情。
陳楓笑著舉起酒杯碰了過去。
鏗-
輕盈清脆的碰杯聲響起。
兩人齊齊抿下了杯中酒。
“宜書!”
還不待董宜書把酒杯放下。
一聲無比意外的驚喜聲從陳楓身後不遠處的樓梯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