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太陽猛烈地照射大地,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人們川流不息。太陽一點點下落,斜影逐漸拉長,快速的畫麵也漸漸緩慢,由模糊變得清晰,夕陽將人的臉照成橘黃,給人暖暖的而非炎熱的感覺。漸漸夜幕降臨,以皓潔的月亮為中心,閃爍的星星鋪滿夜空……

昏暗的房間內,南宮夜點亮了煤油燈,獨自靜坐在床邊,凝視手中的一塊通透晶瑩的白玉,玉上還刻有一個靜字。這塊白玉隻有半邊,似乎還有另一半能與它結合成為一整塊。南宮夜小心地將白玉收在衣服裏,躺在床上,心裏在想些什麼……

夜晚,家家戶戶都已經熄燈睡下,一朵厚實的雲慢慢遮住了月亮,黑暗逐漸籠罩整個小鎮。唯獨小鎮的來悅客棧三樓的一間房裏還隱約有光亮。

靜趴在床上,怎麼也無法入睡。心裏一堆的問題困擾著她。

兩天後,她的腳傷好的差不多,南宮夜和路遊也備好了幹糧,整裝,上路回家。

沒有錢,路況也不熟,靜還是決定先回家再做打算。一路上馬車顛簸,晃得她頭暈。心裏納悶,坐汽車暈,怎麼坐馬車也暈。很久沒鍛煉了,也不知道現在的這個身體適不適合打鬥了!

馬車中,靜和南宮夜麵對麵的坐著,一言不發。而在車外,路遊不停的趕著馬車。雖然5、6天就能回去了,可是坐在馬車裏麵對南宮夜,她總覺得時間過得很慢。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她發現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對!

難道他發現我並不是上官靜了嗎?不過也是,性格喜好都不同,怎麼也會讓人懷疑吧。如果他知道我不是上官靜,他會怎麼做呢?

靜小心翼翼地瞟了他一眼,正好對上他琥珀色的眼眸。心裏一顫,連忙收回目光。心撲通撲通跳得好快,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

哼!自嘲:她一個殺手也會有做賊心虛的感覺,果然人生不一樣了!

馬車在路上飛馳,路過的地麵塵舞飛揚,駕駕抽馬的聲音劃過天際,吧嗒吧嗒的馬蹄聲久不停息。安靜的馬車內,南宮夜凝視對麵的可人兒。偶爾觸碰到可人兒投來的目光,馬上又被收回。

這樣的畫麵似乎在以前也曾有過,靜兒注視他,他注視它方,偶爾瞟一眼靜兒又很快收回目光。從小和靜兒一起長大,在他的眼中,靜兒是一個他想保護的妹妹一樣,可靜兒因為他,從一個單純的女孩變得城府極深,讓人有點難以靠近。可現在失憶的靜兒雖然很冷漠,但卻很直接,就像是另一個人。

馬車繼續不停的搖晃,車內的兩個人已經幾個時辰沒說話了,氣氛似乎被凍成冰,僵!

雖然自己也不太說話,但幾個時辰不講話,嘴巴也快在合在一起了!想起和曉婷住在一起的日子,靜的心裏一陣難過。

以前在家的時候,每天曉婷都會嘰嘰喳喳地和她說話,講笑話給她聽,不管她笑不笑,曉婷都會不停地說,說到她笑為止。就算不笑,她也不會覺得曉婷煩,反而會覺得很舒心,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