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笙和歐辰上去了之後,時間已經不早了,都是下午3點多了。歐辰找了她整整一天一夜,連公司也都沒有去。等於說礦了一天的班,這對夏歐辰這種工作狂來說,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星宇的女職員們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總經理居然也會翹班了。
流笙看到他眼角的青色,心裏本來有的那些計較也就放下了,心也變得柔軟的不得了。她心疼他,他可能對沈瑜的事情優柔寡斷,但是他對她的擔心也不會少。他這些天也確實因為她和沈瑜,讓他忙的焦頭爛額。
麵對這樣有擔當的男人,她還有什麼理由遷怒於他?
歐辰看到流笙手上,腳上還有膝蓋上都有綁痕,輕輕一碰,流笙就縮成一團了。在暗梟別墅裏,流笙連喘氣都怕會被他們會打她一頓,怎麼還敢找他們要電話打回來。
歐辰知道流笙在外麵這兩天受苦了,雖然沒有被綁匪帶走,也是一身的傷,本來就白皙的肌膚,現在一看,於痕還是很觸目驚心的,看的他特別心疼。
後悔自己最近這段時間,為了沈瑜的事情,對流笙的關心太少了。不止沒有回去,還讓她一個人搬回了學校。昨天的事,和他的漫不經心有著必然的關係。
“流笙,我……對不起,要是我昨天和你一起去,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了。”
如果不是因為沈瑜的關係,那天的事,和夏歐辰沒有什麼關係。隻不過這萬事都是遷怒和不滿罷了,她不想為他的感情問題買單,即使錯不在他。但確實是他沒有處理好沈瑜和他的感情問題,才會連累她今天的無妄之災。
“不怪你,沈瑜小姐那邊出了事,你忙不過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昨天我要是沒有貪吃,跑出去吃飯,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我自己作的,遷怒他人做什麼。”
歐辰見流笙的臉色不太好,也沒有繼續搭話。反倒是從櫃子後麵拿出了醫藥箱,給流笙消毒。不過這時間都過了一個晚上,有些地方的血跡都幹涸了,看上去很是嚇人。
歐辰仔細的為流笙用溫水擦洗,才消了毒,抹上藥膏。全程流笙都表現的很勇敢,沒有喊疼,倒是歐辰看著都替她疼。“流笙,疼就喊出來,別憋著,我心疼。”
流笙聽到他那句話,心裏再也憋不住了,拉著他的衣角,哭得不能自已。昨天晚上她真的是被嚇壞了,孤立無援,還不知道沈瑜到底想把她怎麼樣。
那些綁匪,一個個都是肥頭大耳,肚滿肥油的,看著都讓她覺得惡心。雖然那幾個小時,他們沒有把她怎麼樣,可是他們眼底赤luo裸的欲望,讓她都有一種想帶著寶寶同歸於盡的衝動。
歐辰放下手中的棉棒,把流笙擁進懷裏,溫柔的輕聲哄著她:“不怕了,沒事了,沒事了。”
他們倆就這樣擁著,流笙的哭聲漸漸小了,歐辰溫和的聲音還在不停地繼續地說著沒事了這三個字。過了好一會兒,歐辰隻聽到她不時地啜泣聲,知道她這是哭累了睡著了。
輕輕的把她放倒在床上,為她蓋好被子。想要離開,卻被流笙拉住了衣角,他想了想,還是把外套給脫了,擁著流笙,一起睡了過去。劉媽過來叫他們吃點東西的時候,看到他們相擁而眠。
沒有打擾他們休息,輕輕的為他們帶攏了門,不讓他們樓下的人打擾他們。而她也忙著把那些做好的點心放到冰箱裏,等他們睡醒了再給他們端過去。
夏父夏母倒是沒有出什麼幺蛾子,隻是不怎麼幫忙找人罷了。現在流笙也平安回家了,夏母也正好可以出去和那些富豪太太們誑街、美容、做SPA了。
夏母正在美容院敷著麵膜,就聽到屋外幾個和她玩的不錯的太太們在一邊聊著八卦。
“誒,你們說那個夏太太的媳婦不是被綁架了嗎?聽說回來的時候,渾身都是上呢,弄不是,被那幫綁匪給……那個什麼了。”說完還帶著幾聲輕蔑的笑聲,特別想讓人動手打兩巴掌。把別人的不幸,拿出來作為茶餘飯後的笑料,連最起碼的同情心都沒有了。
“可不是說嘛,這都一天一夜了,該發生的還不是都該發生了。還是夏家的少爺難堪那,這剛娶得媳婦就被戴上綠帽子了,還真的是家門不幸啊!”
按理說流笙才剛回家,這些流言蜚語怎麼會傳的那麼快,那些知道流笙回來的人,都是和流笙、歐辰關係不錯的朋友,又怎麼會胡亂傳這些緋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