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雙胞胎之危 7-24(2 / 3)

紅葉拍他,“好啦,你正常呼吸就行。”說著就拉著成舟走入了藍色的湖水中。

成舟感覺自己的衣褲全濕了,可奇妙的是他一點都不覺得冷,剛才在岸上他還凍得直哆嗦。

口鼻沉入湖水中後,他下意識地再次屏住呼吸,紅葉沒管他,隻拉著他朝既定目標前行,鬼塚就飄在他們旁邊。

成舟憋了好一會兒,大約半分鍾後就受不了了,再忍了十幾秒,終於忍無可忍地吐氣、吸氣。

他已經做好了嗆水的準備……但沒有。雖然不小心喝了兩口湖水,可並沒有那種喘不過氣來的窒息感。

“你隻要不把嘴巴張開故意把湖水喝進肚子裏,吸氣時那些湖水並不會進入你的鼻腔中,隻有你需要的氧氣會進入。”成舟腦中傳來紅葉的指點。

成舟心想你不早說。

紅葉撇嘴,我就是故意的怎麼了?

不用擔心呼吸後,成舟的心情逐漸放鬆,湖水順著他的皮膚流過,眼睛略微有點澀,但適應了一會兒就好多了。

青海湖的湖水從岸上看似相當清澈,可湖水中的能見度並不高,偶爾有魚群從兩人身邊遊過,又迅速驚散。

一路上誰也沒說話。

□□靜的空間很容易讓人迷失時間感,當紅葉停下腳步時,成舟感覺自己像是已經走了整整一天。

紅葉跺了跺腳。

湖底產生了一陣輕微的震動。

成舟感到腳下的淤泥中似乎有什麼東西鼓起,趕緊挪開腳。

一株有著幼小花苞的植物衝破了淤泥,掙紮著露了出腦袋。

植物越長越搞,頂端的花苞也越來越大。

成舟先是俯看,接著平視,最後轉為仰視,那帶花苞的植物在極短的時間內長成了一株巨無霸。

巨無霸花苞低頭,紅葉抬手摸了摸花苞,花苞張開,一口把成舟和紅葉吞了下去,鬼塚則直接飄了進去。

成舟在花苞中沒有看見,當他們被吞後,花苞倏地縮回了淤泥中。

當那朵花苞把兩人吐出來時,成舟發現自己正站在一長排的台階上,他抬起頭,然後……就看到了一座超級巍峨、占地極廣的黃金宮殿!

“喜歡嗎?”紅葉轉頭問他。

成舟的下巴掉在地上還沒拾起來。

“你喜歡就送給你。”紅葉的記憶中有什麼閃現,好像以前那些祭品都很喜歡這些黃燦燦的金屬,致使很多魔神為了討祭品歡心,就會到處製造這些金碧輝煌的宮殿,反正對他們來說製造這些小玩意兒很簡單。

“送、送給我?這這這怎麼好意思?”成舟傻笑,拾階而上。他忍不住擰了下自己的臉,這不是做夢吧?

紅葉揮手,特土豪地道:“我記得同樣的宮殿我還有幾座,這座是黃金做的,還有一座白玉做的,其他有全水晶的,還有一座古獸骨的,以後等我想起來它們在哪裏就帶你去逛逛,如果你喜歡可以全部收起來帶走。”

成舟連忙擺手,“不、不用了,我看看就好,嗬嗬,看看就好。”

鬼塚不屑地從兩人身旁飄過,很快就消失在宮殿深處。

紅葉招呼成舟,“快點。”

“哦哦。”成舟連忙跟上。

紅葉帶著成舟走進了黃金宮殿。

成舟以為會看到更加不可思議的場景,卻見整個宮殿空蕩蕩的,連張桌椅都沒有。

但就算什麼都沒有,看著這麼一整座全部由黃金製成的宮殿也足夠震撼。

紅葉帶著他穿過一重重殿宇,一路走向這座宮殿的最深處。

成舟看鬼塚不在,憋了半天的問題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口:“為什麼你不願意把身體的主導權交給鬼塚?因為你會消失嗎?”

這個問題對他很重要,成舟緊張地等待紅葉回答。

紅葉搖搖頭,先回答說:“我和鬼塚融合後誰也不會消失,我們都會存在,隻不過他中有我,我中有他,換言之我們會變成一個完整的意識。”

“那你為什麼……”

“因為你。”紅葉想了想,決定向成舟透露一些內容,免得將來鬼塚的意識真的占到主導權,這家夥會無法適應。

“因為我?”成舟迷惑。

“嗯。首先你要明白,我和鬼塚勉強算是一個善、一個惡,當然這並不絕對,隻不過這樣分比較方便。”

紅葉頓了一下,看成舟理解了這點,便繼續往下說道:“因為融合時具有主導地位的意識會成為表麵意識,也就是說我和鬼塚將來融合後,那個新融合的我對待人事物的態度會受融合前主導意識影響較多。”

成舟仔細消化了一下紅葉的話,覺得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如果融合前是你執有主導地位的話,將來你和鬼塚融合後,那個新的你對待我的態度會跟你對待我差不多,是這樣嗎?”

“對,差不多就是這樣,不過那個新的我對你也會具有鬼塚特色。”

“我明白了……”成舟這次真的弄懂了,“如果你在和鬼塚融合時,你這個意識具有主導地位,那麼將來你我之間很可能還是會維持父子關係,雖然也許你可能會偶爾奴役奴役我,叫叫我蠢貨什麼的。”

紅葉被逗笑。

成舟卻很嚴肅,“但如果是鬼塚的意識更重,那麼我很可能就會變成你的奴隸,也不可能聽到你叫我爸爸了,對嗎?”

紅葉沒有否認。

“兒子!”成舟停住腳步,一把握住紅葉的小手,懇求地道:“你可千萬別把主導權交給鬼塚啊!你老爸我將來的人生幸福可就全寄托在你身上了!”

“哼!”鬼塚突然冒了出來。

成舟抹了把冷汗,努力無視他。

“誰最終會占據主導位,可由不得他選擇。”鬼塚故意刺激成舟道:“我和他本來是五十對五十的勝算,誰也壓不過誰,可是有鑰匙就不一樣了。”

“你們說的鑰匙是什麼?”成舟問紅葉。

鬼塚捏了捏他的脖頸,道:“當我們沉睡時,有時候為了不影響所在界的天地元氣,我們會把自己的力量和記憶分成幾個層次鎖住,然後把那些鑰匙分別隨意扔到各處。這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遊戲,當我們醒來後,就會順著線索去尋找那些鑰匙,進而打開束縛自己力量和記憶的枷鎖。”

“也就是說你們並不知道鑰匙在何處?”

“如果提前知道,不就沒有遊戲的樂趣了?”鬼塚笑,“一般我們都會睡到自然醒,有時候會被打攪、被逼著提前醒過來,有時候也會因為鑰匙自動走到麵前而蘇醒。”

成舟恍然道:“我遇見紅葉時,是不是為你們解開了第一重枷鎖?”

“不是,那時你隻是叫醒了我們,當我們遇到鑰匙時就會如此。”紅葉回答道。

“我是鑰匙?”

鬼塚道:“你不是鑰匙,你隻是不巧正好是鑰匙的載體,鑰匙其實在你體內。”

“……那我的祭品體質是因為鑰匙造成的嗎?”

“當然不是。”鬼塚、紅葉異口同聲道。

成舟不解,“鑰匙為何會在我體內?”

“鑰匙可能在任何一個地方,我臨睡前拋出鑰匙時,那些鑰匙散落各界,它們如果落到生物體內會一代代遺傳下去,所以你的鑰匙很可能是你的祖輩傳給你的。”

“就像遺傳基因密碼之一?”成舟苦笑。

紅葉正經點頭,“不錯,一切都可以用科學來解釋。”

“我那麼恰好是第一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