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佳的百裏歡歌被迫離開了病房,從醫院出來之後,一邊走一邊掏口袋準備去坐地鐵,卻發現口袋隻有一百多塊錢,這已經是全部家當,到現在工作還沒有著落,正準備給王子顏打電話借點錢渡過難關,這時身後傳來呼喊聲:“小夥子,小夥子,等一下!”
百裏歡歌聽見聲音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發現是一個衣著考究的六十多歲老人,笑問道:“大爺,您是在叫我?”
“對,對!”這個看上去像學者的老人連忙稱是,快步走上來說道:“你叫百裏歡歌是吧?我姓蔡,剛才我也在病房內,我父親是吳一心老人的學生,老人家把我當孫子一樣!”
百裏歡歌點頭道:“蔡老先生,您好!你有什麼事嗎?”
蔡老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指著百裏歡歌手中的木狗說道:“是這樣的,我對你雕刻的那隻木狗很感興趣,你能給我看看嗎?”
百裏歡歌低頭一看自己手中的小木狗,心下頓時了然,馬上明白這個隻是自己隨便雕刻出來用來追蹤的小木狗可能有著巨大的觀賞和收藏價值,眼前這老頭有可能是想買回去研究,但是這玩意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仿造出來的,就算明白小木狗的外部和內部結構,沒有高超的木工和雕刻手藝也做不出來,他把小木狗遞給了蔡老頭。
蔡老頭立即接過去,如獲至寶的拿在手上反複觀摩,竟然還從口袋中取出一個放大鏡對著小木狗研究它的雕刻技術,一邊看,嘴邊一邊發出驚歎聲:“嘖嘖,精妙,太精妙了!”
“好了,蔡老先生,我要走了!”百裏歡歌出聲打斷了蔡老頭。
蔡老頭抬頭看了看百裏歡歌,連忙笑道:“百裏小兄弟,這木雕小狗我要了,你開個價吧?”
“果然是這樣!”百裏歡歌心下嘀咕一句,一把從蔡老頭手裏搶過小木狗,說道:“不賣!”
“別啊!”蔡老頭連忙拉住百裏歡歌的衣袖,說道:“百裏小兄弟,你既然有這手藝,為什麼不用它來謀生呢?以老蔡我的眼光,這種手藝絕對有巨大的市場潛力啊!”
百裏歡歌被蔡老頭說得有些意動,想象口袋裏隻剩下一百多塊了,眼看著就要斷糧,必須想辦法增加收入來源,要不然過不了幾天就要餓肚子了,他想了想問道:“你出多少錢?”
蔡老頭見他鬆口,頓時心下一喜,想了想豎起兩根手指頭:“兩千!”
百裏歡歌聞言心火直衝頭頂,他知道他在木雕界沒有絲毫名氣,但他絕對相信魯班和王叔遠兩位大師的手藝,以兩位大師相結合的手藝竟然隻值兩千塊?也太不值錢了吧?他一句話也不說,拿了木狗轉身就走。
“誒誒,等等,等等,百裏小兄弟,你別走啊,價錢咱們可以再商量商量啊!”蔡老頭連忙上前拉住百裏歡歌。
百裏歡歌的體恤都快要被撕掉,隻好停下來氣惱道:“你這老頭要幹什麼,鬆開,鬆開!”
蔡老頭這時也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太猛烈了一些,引起了百裏歡歌的反感,連忙鬆開手作揖陪不是:“對不住,對不住,小兄弟,我真不是有意的!”
百裏歡歌當心引來路人的圍觀和指點,要是被人指責不尊重老人就得不償失了,說道:“好了好了,蔡老先生,你如果真想要這東西,你就說個實在價,我能夠賣就賣,不能賣咱就在這裏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蔡老頭知道自己不能再耍小伎倆了,如果再把這小兄弟激怒,這小木狗是不要再想弄到手,於是再次豎起兩根小指頭:“兩萬!小兄弟,雖然我不得不承認你的手藝精湛、高超,但你畢竟沒有絲毫名氣,兩萬已經是我能夠給出的最高價格了!”
百裏歡歌想了想對蔡老頭說道:“我可以以兩萬的價錢賣給你,但是你得到的隻是一隻普通的木雕小狗,我要拿掉它的所有功能!”
蔡老頭大急:“別啊······”
“蔡老先生!”百裏歡歌豎起手掌打斷了蔡老頭的話,臉色嚴肅的說道:“有些東西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覬覦的,一個普通人擁有了絕世珍寶不是福氣,而是禍事的源頭!還記得剛才的劉副院長嗎?隻因一點點貪婪之心就身敗名裂,還很有可能麵臨牢獄之災!而且你想隻用兩萬塊就拿走這件東西,你認為可能嗎?雖然我甚至還沒有踏入木雕界,但是我知道擁有這幾種功能的它會在雕刻行業引起怎樣的轟動!”
蔡老頭被百裏歡歌這麼一說,心下也很有一些慚愧,知道自己有些想當然了,這隻雕刻出來的木狗幾乎擁有了靈性,他剛才自動忽略了它的功能,隻是從表麵雕刻技術上評估了它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