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築物同樣,古色生香,統統都是木製。
隻有東邊的陰陽學府,南邊的陰陽總廳不一樣。
那高聳入雲的禦靈柱莫說在江戶,哪怕是江戶外二十裏都能夠看到。
林霄打著紙傘,蓮步輕移,接連穿過幾個小巷,走到城西的吉原街。
寬敞的街道行人不多,大白天就想著幹那種事情的男人,到底還是在少數。
桃木製成的欄杆,偶爾有早起的遊女慵懶依靠,梳著那一頭如瀑布般的秀發。
空氣充斥著甜蜜蜜的香水味,道路上有醉倒的家夥仍在呼呼大睡,低低夢囈著某個名字,滿臉春意蕩漾。
她的到來讓街道上的男人精神一振。
這裏是吉原街,一條風俗街,裏麵的遊女隻要給錢都能幹,就是要看你錢給得多不多。
像這麼漂亮的美人,價格肯定是在太夫,不是一般人能消費得起,可多看幾眼,飽飽眼福也算是一件美事。
林霄無視那些男人,走到一家掛著永樂坊的店門前,收攏紙傘,和門口小廝打一聲招呼,“小兄弟,麻煩你和老板娘說一句,故友村正來訪。”
小廝長得細皮嫩肉,打扮幹淨,聽到這話,麵上露出些許遲疑,“這……太夫有午睡習慣……”
“拜托了,”林霄嘴角揚起淺淺的笑容。
小廝身軀一顫,道:“好,您先進來歇息,我馬上去通報。”
林霄從容邁入坊內,裏麵布置得寬敞,燈光明亮,有類似於籠子的房間在左右,中央是一個水池,栽種著蓮花,一條條金魚遊在池水之中。
通往二樓的螺旋台階就是繞著池水,再向兩側延伸,又分叉出連接三樓的台階。
因午時的關係,這裏顯出幾分空蕩,小廝領著她上二樓,在一個單間等待。
林霄隨手將紙傘扔一邊,人坐在圓桌邊,翹起二郎腿道:“同樣是妖刀,人家有自己的產業,部下,你什麼都沒有,就是一把刀,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村正從黑鞘裏麵跳出來,落在地板,刀身顫動道:“主人,我是具有殺戮精神的妖刀,和那種被金錢腐蝕的鈍刀不同,我可是很鋒利的。”
“要不是為您達成目標,我才不想要找那個妖刀界的恥辱幫忙。”
聽它的語氣,顯然是很看不起永樂坊的老板娘。
她就是隨口說說,沒有在意這位刺蝟般的語氣,環視周圍一圈,落在一個畫有美人出浴的屏風上麵,心想畫得還不錯,若隱若現,充分勾起人的探索欲。
少許,她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奇特的腳步聲,如山澗流過的溪流,不緩不急,卻又讓人無法忽視。
腳步聲止於門外,門上薄紙倒映出一位苗條身影,柔媚無骨地聲音悄然而至,“村正,真是意外呢,你這把頑固的妖刀終於轉性了?”
“囉嗦!不殺人的妖刀算什麼妖刀,快點進來,我的主人有事情找你,”村正對別人的態度素來都是極為囂張,或者說,這就是它的本性。
門外女人頗為驚訝,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