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住她胳膊,他腥紅著眼,扯開了她身上浴袍。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求你不用這麼對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這樣,求求你,不要這樣……”話說到最後,她自己都聽不清楚了,淚眼模糊,看不清麵前人的臉,她垂死掙紮,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碰到她身體,她隻覺得,自己好惡心,好惡心。
一個人可以哭暈過去,風也回還是頭一回見。
“唐小鬧!”
“唐小鬧!”
他一直知道,眼前這昏迷過去的丫頭叫什麼,隻是懶得喊而已。
昏昏沉沉中,唐小鬧知道有人在拍打她的臉,並且很用力,她敢保證,一覺醒來,她臉一定是腫著的。
風也回自覺對她,仁至義盡。
管她是怎麼了,反正他剛才已經打算好了,她賣,他就買,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房間裏,沒有其他人,還是那天她來的房間,可房間裏似乎少了什麼。
“太太,您醒啦?”一道溫柔地詢問聲兒傳到耳中,唐小鬧看向來人。
一個四五十歲的婦人穿著整潔,像是酒店的製服,唐小鬧對婦人微微點頭,不好意思的臉紅。
婦人手裏提著一個小皮箱,擱到一邊兒,先拿了先生走前買好的衣服給她:“太太,這是先生為你準備的。”
唐小鬧那個尷尬,很想告訴她,“別叫我太太,我不是”。
看了眼衣服,是她平日裏喜歡的風格,簡單,舒適款。因為有人在,人家也沒走的意思,唐小鬧拿著衣服到浴室裏換下了身上的衣服,印象裏,她那天穿的不是這件衣服啊!
看看脫下來的……睡衣?她腦子裏迷迷糊糊的,那天睡過去之前,她身上是這件衣服嗎?記不清楚了。
出了浴室,婦人已經讓人端上來了清粥,示意唐小鬧過去喝。三天沒有吃東西,她還的確有些餓,坐下來靜靜地把粥喝了個光。
婦人看著唐小鬧低頭喝粥時候脖子後的紅色印記,悄麽聲兒捂嘴一樂。兩天前,先生抱著她,讓人換下了那條染了處子血的床單,她幫忙收拾的時候,眼睜睜看到先生把她重新放到床上,剪下了那片不規則的紅,低頭淺笑。
唐小鬧吃好了飯,婦人命人撤下餐具,將一開始拿過的小皮箱送到了她眼前:“太太,這是先生留給你的。”找丈夫,就得找這樣的啊!多體貼!
唐小鬧疑惑地接過箱子,放到桌子上打開來一看,她瞪大了眼睛,全是毛爺爺,一疊一疊,一遝一遝,一捆一捆的,目測下來,這得有好幾十萬!
“先生說,這是給你的零花錢。”婦人自行為風也回加了台詞,其實關於這箱子裏的錢,他什麼都沒說,隻說給她就可以。
唐小鬧手心發燙,他什麼意思?
婦人笑著說道:“太太,先生忙於工作,已經走了,你要多體諒自己的男人。”
唐小鬧實在聽不下去了,哭笑不得的撓頭:“不用叫我太太……我……”
婦人麵上笑意更濃,更加熱心:“那,我就不叫你太太啦?”這個小丫頭她越看越喜歡。
唐小鬧點頭。
婦人親切地走近唐小鬧,喜笑顏開:“閨女,我可跟你說,這是我第一次見先生帶女孩子回來住,你有福氣咯!”
每次風也回或者莫葉聲他們不管誰來海宴,都住這裏,婦人和他們都熟悉了,拿他們當半個兒子疼。
唐小鬧:“……”關她毛事?
這些錢都是給她的?唐小鬧拿起來大概數了下,不多不少,剛好五十捆。心裏狠狠張了張嘴,她長這麼大,沒見過這麼多錢咩!激動呀!她現在非常需要錢,真的真的非常非常需要錢,她首先要去還給小姨,為了不讓小姨在家裏看那個男人的臉色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