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天狐族之人,盤坐在洞窟之中,靜靜修煉,他們人人身上帶傷。
餘下的人都離開,去尋找獸王,奪取源氣了,可他們都有傷在身,隻能留守。
洞窟之中,極為安靜。
他們所有人都在抓緊時間療傷恢複,不想浪費任何時間。
天狐族已經到生死存亡的時候,他們任何人都無法置身事外,必須盡最大的怒力去拚,族人需要他們的每一分力量。
“有動驚!”
突然,一道壓低的聲音傳入洞窟之中。
洞窟中盤坐的五人瞬間睜開雙睜,身形一動,即貼著洞壁隱入了陰影之中。
他們都是極為警覺。
在這妖族源地之中,不僅有無數凶獸,也有五宗二家的弟子,而且,即是妖族之人,有幾族對他們也懷有敵意,不得不防。
此時天色尚早,按照以往他們外出的經曆來看,不太可能是他們自己人回來了。
洞窟外左側的樹林之中,一人靜伏在濃密的樹林之中,雙眼緊緊盯著前方,呼息都是微微屏息了起來,隱隱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
不過十餘個呼息的時間,一道人影即進入了他視線之中。
當那看清那人的樣子,臉上的神色頓時一鬆,低伏的身形也緩緩站了起來。
“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他雙眉不由微微一皺。
每一次他們提前回來,都沒有好事發生,而都是因為遇上大碼煩,實力受損,不得不提前返回。
下一刻,他的預感成真,看到的情形,卻是讓他臉色瞬間劇變。
“怎麼會……風哥都傷得如此之重?”他心裏瞬間就沉了下去。
第二道人影出現,他就看到了趴在狐武背上,重傷未醒的狐風。
狐風乃是他們中間最強之人,也可以說是他們的主心骨,若是狐風都倒了,那他們還有什麼希望。
但他雙眼在走在最前方的狐玉白和狐武的臉上一掃,卻又不由一陣驚疑。
“這兩個家夥是怎麼回事?”他心裏微微都湧出了一絲怒氣。
狐風身受重傷,但是他在狐玉白和狐武臉上,沒有看到一絲悲傷,反而兩個人都帶著濃濃的笑意,沒心沒肺的笑著。
“不會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了吧……”他心裏都忍不住想到。
以狐玉白和狐武的性格,狐風重傷,正常情況,他們是絕對不可能笑得出來的。
“嗯?”他很快又發現了異常。
第三道人影還沒出現,一堆奇形怪狀的骨頭就緩緩移動著,進入了他的視線。
“那些都是牙齒,爪甲?”他微微細看,臉上頓時忍不住露出了一絲驚色。
實在是那些牙齒和爪甲,都太過巨大了,每一根都有將近半丈之長,大腿粗細,四五根綁在一起,將下方扛著行走的人都擋住了。
第四人、第五人……一道道人影出現,每一個人身上都扛著東西,或是巨大的牙齒,或是鋒銳的爪甲,或是寬大的鱗片。
到了第六人,肩上則是扛著一頭看不清樣子的黑色凶獸。
“他們到底殺了什麼東西?”看著那些巨大的牙齒爪甲,還有那巨大的鱗片,他都覺驚心。
最後兩道人影出現,身上到是沒有扛著什麼東西,身形沒有被遮擋,他一下就認出了羅真和狐小月。
狐小月走在羅真身旁,蹦蹦跳跳的,那歡喜雀躍的樣子,即使還隔著數百丈之距,他也能清晰的感受到。
“小妹沒有虛弱?”那人心裏不由又是一陣驚疑。
若不是他已經看清楚那些人的樣貌,他都要開始懷疑,到底是不是自己人了,實在是疑點太多。
狐風受傷,大家似乎仍然很高興,即便是他們殺了一頭強大的凶獸,有所收獲,也至於如此吧。
親哥受傷,狐小月卻沒有太多的悲傷,而且,他們若是殺了凶獸,狐小月抽取了源氣,那狐小月也絕對不可能像現在這麼精神奕奕。
“是風哥他們回來了,出來吧。”他微微吐了一口氣,向著洞窟之中五人招呼一聲,而後大步迎了上去。
狐武等人看到他,頓時連連揮手招呼道:“阿成,快過來幫忙,我們都快累死了。”
火蜥王的牙齒爪甲和鱗片,都是極為沉重,他們幾乎將能扒下的都扒下了,扛著走了數百裏之地,那怕是他們都有金丹境的修為,而且還是輪換著來扛,始終空出兩人在前麵探路,照顧狐風,即便是這樣,他們也有些吃不消了。
這一路之上,他們已經丟掉了一大半,但仍然是疲累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