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落葉歸根(1 / 2)

燭火隨著淒風搖曳著,一切似乎都發生的太快了,片刻前掌櫃還是個完好如初的人,而現在……

人的生命是脆弱的,我們要學會隨時麵對死亡。

人類天生就對死亡充滿恐懼感,比起死亡,人們更願意麵對複雜的世界,即使這個世界再怎麼陰暗,至少命還在!

而死亡並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死亡的過程,一個短暫又漫長的過程——拒絕,憤怒,妥協,沮喪,接受。

不止是死亡,人們麵對很多不願意接受的事實亦是如此,往複循環。

寧城四人閉目默哀。

客棧內一片寂靜。

忽然。

“你是怎麼看出有毒的?”是紅衣人,他開口了。

寧城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回身麵向紅衣人,道:“不是看的。”

紅衣人:“那是?”

“直覺。”

紅衣人淡淡道:“哦?你也相信直覺。”

“我不想相信,但我必須相信。”

“為什麼這麼相信直覺?”

寧城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冷冷道:“若不是這份直覺,我早就不在了。”

紅衣人霍然抬頭,目光直逼寧城,冷笑道:“我想知道你現在的直覺。”

寧城不語,迅速的抽出了竹月。

這就是他現在的直覺!

紅衣人起身微諷道:“你認為你能打敗我?”

“能。”

“那三個呢?”

說罷,紫衣人,黑衣人,紛紛站了起來。

一種無形的魄力自客棧內湧了出來。

文欣月向前踏了幾步,擔憂道:“寧……公子,我……”

西池衝到寧城身前,用雙手攔住,大叫道:“寧城!”

寧城嚴肅道:“你們兩個出去。”

事關重大,文欣月與西池隻好退在一旁,兩人眼中憂色,甚是濃濃。

隻見,文人悅揮了揮紙扇,向前走去,微微笑道:“傳聞江湖中有三個怪人。”

西池聽出了話中的諷刺,在一旁配合道:“哦?怎麼怪了?”

文人悅道:“那三人卑鄙無恥下流,卻自以為德高望重,裝神弄鬼,卻又以為自己很神秘。”

西池故裝疑惑,道:“不是吧?世上哪有這麼惡心的人。”

文人悅說的越來越起勁了,笑道:“有!怎麼沒有?他們三個啊就會暗裏下毒,以多欺少,卻又不敢和人單打獨鬥,你說這算不算卑鄙無恥下流?他們又好好的人不做,去做什麼殺手,做殺手也不錯,至少現在江湖上享有盛名的殺手很多,可臭名遠揚的我倒還隻聽說過一個,他們還故作神秘,把衣服穿成死亡的顏色,還自封為血殺,你說是不是裝神弄鬼?”

西池連連點頭,神色故作厭惡,道:“那還真是啊,真是人渣。”

文人悅又道:“你可知他們現在在哪?”

西池道:“這我哪知道啊,他們在哪啊?”

文人悅收起笑容,冷冷道:“就在我們麵前。”

西池故作驚訝之色。

堂堂的江湖中有名的殺手,竟被他們兩人說的一文不值,料想不到的是,那三人似乎並沒有惱火,依然一動不動的站著,如同四死人。

客棧內又一次進入了沉默中。

“說完了嗎?說完了換我來說。”紅衣人冷冷開口道。

從開始到現在紫衣人與黑衣人都未開口,似乎他們以紅衣人為首。

紅衣人道:“我來這裏目的隻有一個。”

寧城道:“殺我?”

紅衣人眼光裏掠過許些殺意,淡淡道:“殺你。”

“所以別的無關的人還是不要賠上這條性命好。”

“是誰指使你的?”

“這你就不用知道了。”

說罷,血殺三人緩緩的從桌上拿起利劍。

文人悅與寧城相視了一眼,點了點頭,往血殺三人走去。

西池與文欣月隻能在一旁觀看著,神情緊張更勝於場上的任何人。

文人悅與寧城此時已與血殺三人相對。

血殺三人拔劍了!

他們三人的劍也正和他們的穿著一樣,紅,紫,黑。

紅,紫,黑,這正是鮮血的轉變過程,這正是死亡的證明!

而竹月亦早已握緊在寧城的手裏!

文人悅呢?

他沒有武器。

自從上次武林大會,寧城就知道他的武功一定不弱,寧城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