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冬雪的媽媽顯得很激動,看了看我然後對她女兒說:“雪,你都是大姑娘了,媽媽就不管你了,今後可要對小俞好點,他可是咱家的救命恩人啊。”
我又笑著說:“好了伯母,一會我和冬雪去醫生那裏商量一下換腎的事,這幾天你照顧伯父也累壞了,回病房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在醫務室裏,我們見到了那位負責巴冬雪父親的主治醫生,是個四十幾歲的中年男大夫,不知道臨床經驗怎麼樣,倒是給我們講了很多尿毒症的事例,我在他胸前的標示牌上看到他的名字叫胡為,職務是主任。最後胡為胡主任說:“病人換腎倒是可行,手術也能成功,但是能夠找到合適而匹配的腎髒卻不那麼容易,病人需要的是B型腎髒,我查了一下醫院裏的捐獻報告,目前還沒找到這類型捐獻腎髒的人。”
“那就沒有別的辦法嗎?”巴冬雪著急的問。
胡為主任看了看巴冬雪和我,問:“你們和病人是什麼關係啊?”
巴冬雪猶豫了一下說:“我是他女兒,這是我男朋友。”然後深情的看了我一眼,拉起我的手。
胡主任搖搖頭說:“捐獻器官本來就很嚴格,不但型號要符,捐獻的人還要保證身體健康才行。通常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子女的捐獻,這樣換完了也不會有排斥,但是你們都很年輕,還是想辦法去找一個合適的人捐獻吧。”
本來抱著很大的希望,但聽胡主任說完我們的心都涼了,如果醫院裏沒有合適的腎髒,那我們人生地不熟的更難找啊?抱著唯一的希望我問:“胡主任,我們都是外地人,在這裏誰都不認識,還是麻煩您幫我們問問吧。”
胡主任衝我詭秘的笑笑說:“那是一定,醫生的職責就是救人,我馬上去給你們問問有沒有捐贈腎髒的人,你們等我的消息吧。”
出了醫生辦公室,巴冬雪很久都沒說話,我知道她在想胡為的話,這傻丫頭不會是想把自己的腎髒捐獻給她父親吧?正要勸勸她,巴冬雪忽然站住對我說:“俞革,如果醫院裏沒有合適的腎髒,我打算把我的腎捐給爸爸,你看行嗎?”
“不行!”我一把拉過巴冬雪認真的說:“冬雪,不準你有這樣的想法,你才多大啊?沒有了腎不僅失去了*,還會早衰,臉色蒼白全身無力,也不會象現在這麼漂亮了,就象一朵枯萎的鮮花,你能接受這樣的現實嗎?”
“可我也不能眼看著爸爸死了啊。”巴冬雪眼圈又紅了,大聲的衝我喊到。
我伸出手抱過她在她的後背拍了拍說:“放心吧,伯父不會有事的,胡主任不是說在幫我們問了嗎?先別急,會有辦法的。”
胡為在臨下班前把我和巴冬雪叫到了他的主任室興衝衝的說:“告訴你們個好消息,適合你爸爸B型腎髒的捐獻人已經找到了,她是今天才來醫院的,是個中年的婦女,而且我對她也檢查過了,身體很健康,如果你們沒意見的話明天我就把她領來見見,當麵談下價錢,成交呢就把協議簽了,我們醫院也好安排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