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賀晨雪此時喊道,指著光影中穿著比較華麗的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人道,“這兩個人是誰?”
假那枝在一側道:“看樣子是當時的渤海國統治者,這兩個人身邊還跪著不少人,其中不少人看樣子是文官武將,能讓這些人下跪的,應該隻有國王吧。”
賀晨雪搖頭:“但是怎麼會有兩個國王?”
刑術對白仲政道:“白仲政,你繼續按照順序踩下去,看看下麵會出現什麼。”
隨後的畫麵展示,讓四人明白,在當時渤海國戰敗開城投降之前,渤海國的國王找了替身,而自己則在一眾侍衛的保護下離開了,還帶了滿滿五車應該是財寶之類的東西離開,緊接著在某個山腳下,帶著兩個道童的道士迎接了他們,帶著他們進了山。
緊接著的畫麵,就是這位國王在道士的引領下,來到了還沒有完全修建完畢的天地府。
眾人一直目不轉睛地看完,終於明白了怎麼回事,這個地方應該是渤海國後期的統治者讓那個叫鑄鐵仙的人修建的,當然,也許是鑄鐵仙的提議,但沒有完全修建完畢的前提下,渤海國亡國,國王用找的替身替代自己,然後躲在了下麵,當然事情並沒有因此結束。
其後也許是鑄鐵仙覺得用畫麵來表示太過於麻煩,後麵全顯現的是文字,文字的大概意思是指那個替身國王出賣了真國王,契丹大軍趕來尋找他們,而帶領他們的是當時契丹皇太子耶律倍,這批軍人進入了天地府之中,因為機關的關係死傷慘重。
文字顯現到這裏又出現了畫麵,畫麵顯現的是耶律倍死在了先前他們度過的那個蟲洞之中……
看到這裏,刑術立即揮手道:“停停停!不可能的事情!”
白仲政不怎麼了解曆史,扭頭問:“怎麼了?”
賀晨雪也皺眉,她對那一段曆史也是模模糊糊的,不明白怎麼回事。
假那枝則開口道:“刑老板的意思是,耶律倍不可能死在那裏,因為耶律倍後來還成為了東丹國的統治者,被他父親耶律阿保機封為人皇王,因為那時候耶律阿保機自稱為天皇帝,皇後稱為地皇後,不過在阿保機死後,耶律倍並沒有成為當時契丹的皇帝,因為耶律倍的思想比較傾向於學習當時最強大的漢族,但其母親和弟弟卻不以為然,而他母親更喜歡其弟弟耶律德光,最終耶律倍沒有成為皇帝,又因為懼怕其成為皇帝的弟弟加害自己,逃往了後唐,所以,他不可能死在天地府當中。”
刑術看著假那枝道:“史書是那樣記載的,所以,耶律倍不可能死在這裏。”
賀晨雪不解道:“那這個鑄鐵仙為什麼要記錄這件事?有什麼意義嗎?”
白仲政道:“先看完再說吧,而且那邊還有個洞呢,指不定裏麵還有什麼東西,說不定有個地下行宮之類的地方,因為我們一路過來,看到的全都是機關,一個國家的國王怎麼可能在這種地方住著。”
刑術點頭:“繼續吧。”
接下來的畫麵就更令人驚訝了,因為畫麵沒有再描寫關於天地府的事情了,隻是寫了這個地方被封住了,隨後被契丹大軍包圍,而率領這群契丹大軍返回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明明已經死在蟲洞的耶律倍。
最後一個畫麵結束後,白仲政鬆開踩下地磚的腳,扭頭看著其他人,其他人都處於呆滯狀態,就連假那枝也隻是盯著地麵看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久,刑術打破沉默:“我有點糊塗了。”
賀晨雪卻突然語出驚人:“會不會……是有人替換了耶律倍?”
刑術一驚,此時遠處的假那枝也立即扭頭盯著賀晨雪,白仲政皺眉道:“這不可能吧?一個堂堂的契丹皇太子,死在這裏沒有人知道,這麼輕易就被人替換了?哪兒去找一個長得一模一樣,而且舉手投足加口音都一樣的人?”
刑術也點頭:“是呀,雖然是個可能性,但這個可能性太低了。”
賀晨雪卻堅持道:“也許可以易容呀?”說著,賀晨雪下意識看向了遠處的假那枝,言下之意是,假那枝都可以有如此精湛的易容術,這種技術是從中國古代傳下來的,說不定當時就有。
假那枝隻是冷哼了一聲,沒有接那茬。
刑術看著那麵銅鏡道:“不管怎麼說,基本上這個地方是怎麼形成的我們查清楚了,至於忽汗國的寶藏嘛,我覺得應該隻是個噱頭吧,千年間,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在這裏,我們的目的也達到了,現在隻能繼續前進,然後找到出口離開。”
“還有……”賀晨雪低低道,“要解決劉誌剛的事情,我知道,我現在說出這個請求來很唐突,但我一個人辦不到,希望你們能幫忙,我不想我奶奶一直背著一個殺人狂魔,邪教頭目的身份,我雖然沒有見過她,但我相信她不是凶獸窮奇。”
假那枝點頭,上前走了幾步:“可是,你應該知道,劉誌剛應該就是你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