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那張機械圖還出現了一個小插曲,那個時候占領沈陽的是蘇軍,蘇軍在搜查過程中,找到了當時已經交給沈陽地下黨的那張機械圖,不過誰也沒有當回事,那張圖還一度被送到了當時蘇軍駐沈陽衛戍司令卡夫通的手中,但後來他又還出來了,因為有人說那東西是假的,贗品,他們對贗品沒興趣。”劉誌剛笑道,“如果那張圖被蘇聯人帶走了,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此時遠處的賀晨雪道:“或許,被蘇聯人帶走才是最好的結果……”
白仲政看了一眼賀晨雪,繼續查看著周圍的那些東西,也不搭話,同時也在想著為什麼那三個專家和假那枝都不見了。
劉誌剛接著說:“後來,郝建國和李銘誌花了一年的時間,終於找到了那個屯子,並且順藤摸瓜找到了忽汗國的相關線索,但在那個時候,他們的目的也僅僅隻是考古,沒有想那麼多。”
後來事情的走向完全變化了,他們在尋找線索的過程中,從劉世強手中得到了一份不完全的檔案,這份檔案是當時中央調查部送出的,這裏麵就有一份申東俊的供詞,供詞裏麵寫了,當年一線屯的事情,又因為那裏的地形奇特,故調查部認為一線屯的事情應該屬於地質研究方麵的問題,於是單獨將申東俊對於一線屯的供詞拿出來,直到1952年才由北大、清華等幾所大學地質係組成的北京地質大學,當時的劉世強就是地質大學的學生,而郝建國與李銘誌就讀的則是吉林大學。
三人從高中畢業一直保持著聯係,郝建國和李銘誌在追查那份圖紙的過程中,在發現忽汗國之後,也曾經對劉世強聊起過,說起過那個屯子,而劉世強研究那份檔案的時候,發現申東俊的供詞中所說的地點與那個屯子十分接近,聯想起來之後覺得這件事也許對郝建國、李銘誌的研究有幫助。
那一年的春節,三人都回到老家,合計之後認為如果能夠找到申東俊的話,也許能搞清楚的事情更多,於是他們開始四下尋找申東俊,終於得知申東俊已經瘋了,住在優撫醫院之中,但三人依然沒有放棄,直接去了優撫醫院。
“我爸劉世強和我媽關芝青,就是在那所醫院認識的。”劉誌剛搖頭笑道,“當時三個人在找申東俊的過程中,都認識了我媽媽,也成為了非常要好的朋友,不過最終我媽選擇了我爸,不過兩人並沒有結婚,因為我媽比我爸大好幾歲呢,家裏麵也不同意,於是大家隻能將精力繼續放在尋找一線屯上麵,隱隱約約覺得一線屯應該與當年的渤海國有著關聯。”
刑術聽到這,明白了,原來有些事情是齊頭並進的,在當時田雲浩被關芝青找到,並且帶到優撫醫院的時候,也許那三個人也認識了關芝青,關芝青原來隻是個普普通通的醫生而已,並不是田雲浩回憶中推測的那樣。
但在發現圖紙的那個屯子中,他們的線索中斷了,不過三人一直沒有放棄,畢竟那是研究課題。不過幸運還是降臨在了他們的頭上,他們貿然出發去尋找一線屯的過程中,在山中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獵人。
這個獵人說是獵人,但又像是伐木工,又像是木匠,有一間奇怪的屋子。
“那間屋子就是你們來時住過的那間,而那個木匠是當時這個世界上唯一知道渤海國天地府存在的人。”說到這,劉誌剛扭頭看向白仲政,問,“白先生,以你的專業角度,你應該知道那個木匠是幹什麼的吧?”
白仲政納悶地搖頭,實際上心中已經明白了,那個木匠和郭家一樣,都是俗稱的寶藏守護者,最悲哀的一類人。
“他們找到那個木匠的時候,木匠年歲已經高了,而且摔斷了腿,我媽救了他,這個已經把所有事情看開了的老人,將天地府的秘密告訴給了他們,並且希望他們可以拿出一部分的金子來,救助一下他的老家,也就是出現圖紙的屯子中的百姓,算是一種贖罪。”劉誌剛坐在一側看著刑術道,“知道是什麼錯誤嗎?”
刑術搖頭。
劉誌剛道:“偽滿時期,這個屯子中住著6戶知道天地府秘密的人,他們過的很窮,但一直嚴守祖先留下來的誓言,絕對不去動天地府中的東西,因為哪怕拿出一點點金子來,都會走漏風聲,不過到了抗日戰爭最慘烈的時候,偽滿的人們過得很慘,於是有人提出要拿出金子來分,這個工匠不同意,大家激烈地討論了起來,工匠為了保守秘密,假意答應,讓所有的成人都準備好去拿金子,然後在那個屋子中將那6戶人家中除了孩子之外的人,全部殺死了……”
工匠並未對孩子下手,因為孩子什麼都不知道,於是他謊稱他們遇到了關東軍抓民夫,他們反抗被殺了,他自己逃了出來,於是獨自將6戶人家的孩子撫養長大,但到了一定年齡,他始終覺得自己罪孽深重,於是離開了,獨自一人住在林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