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澤成沒有馬上就給楚尤溪定罪,在他心裏,他一直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隻會在有確鑿證據的時候,才會徹底給人下死刑。
哪怕,他早就在心底給楚尤溪定下了永不原諒的死刑。
等傭人跑來告知木羽已經醒過來時,路澤成才正眼看向魂不在思的楚尤溪一眼。
看著眼神倔強,堅持自己是無辜的楚尤溪,他冷冷一笑:“木羽已經醒了,到底她是怎麼摔下去的,馬上就真相大白。”
楚尤溪眼眶通紅的垂下眸子。
楚尤月在木羽被推出手術室的第一時間就跟過來了,等路澤成和楚尤溪到病房裏,看見的是眼眶紅紅,強力忍住悲傷的楚尤月,和一臉虛弱的木羽。
如果光看兩個人神色的話,還以為失去孩子的人是楚尤月。
楚尤溪剛一出現,木羽慘白的臉上立馬露出咬牙切齒的恨意,“楚尤溪!你害死我的孩子,就不要報應在你女兒的身上嗎?”
楚尤溪驚愕的看向她,木羽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路澤成眸色略微顯深,“你是怎麼摔下樓梯的?”
“是楚尤溪!是楚尤溪推了我一把!她故意害死了我的孩子!”木羽幾乎是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大聲喊道,情緒激動不已。
楚尤溪氣憤不已:“木羽你就算再討厭我,難道要拿你孩子的命來誣陷我嗎?”
“我沒有誣陷你。那裏就隻有我們三個人,我去扶站在樓梯邊緣的楚小姐,怕她踩空掉下去,是你,你站在我背後推了我,才害得我摔下去!”
木羽柔弱的臉上滿是傷心和憤怒,一口咬定是楚尤溪。
“你是路家名正言順的太太,現在你又自己懷孕可以救你女兒了,你當然會看不順眼我肚子裏的害怕,你就是害怕他出生後跟你的孩子爭家產!”
“楚尤溪,你女兒現在得的病就是你做壞事的報應!她們活該去死!”
“啪!”
木羽捂著臉,不可思議的望著楚尤溪。
路澤成箭步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臉色鐵青:“都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敢動手打人!楚尤溪,你簡直無可救藥。”
楚尤溪即痛且怒,含淚的眼斜睇著他,“你們想往我身上潑髒水可以,但絕對不能帶上我的孩子。”
路澤成快要被楚尤溪的氣笑了。
他才剛笑出來,就立馬變了臉色。楚尤溪狠狠一口咬在路澤成抓著她的那隻手腕上,似乎要將心裏所有的悲憤抑鬱都借此發泄出來。
“你瘋了嗎!”
路澤成吃痛的將楚尤溪重重一甩,擰著眉頭低頭看自己的手,手腕上有一圈深深的、透著血絲的牙印。
楚尤溪是真的沒有絲毫留力。
“木羽本來就跟我有仇怨,就算她是自己腳滑摔倒的,也會潑汙水在我身上,你們不能拿出確鑿的證據,誰都不能定我的罪。”
楚尤溪咬緊牙,眉間閃過一次倔強的厲色,把木羽嚇愣,再說不出話來。
她從來都不是軟弱得可以讓人隨便拿捏傷害的人,她會被路澤成和楚尤月傷害到,隻是因為他們兩個是她最親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