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現在根本不用去擔心太多的東西,在沒有能夠威脅到李然的東西出現的情況下,現在就放開手去幹就是了,在這之前先問問草雉護堂這個被法則融合的家夥吧。
想到這裏,李然呼出一口氣,踏出一個禹步。
在草雉護堂家邊上降落,李然就蹙起了眉頭,周圍的氣氛有些詭異。
明明是正午,但是周圍卻沒有一個人,在霓虹隨處可見的住宅小區本應該有三三兩兩放學的學生經過,但是這裏卻空無一人。甚至聞到了……血腥味。
那是在微風裏夾雜著的絲絲血型,就從不遠處飄來,而且根據這種情況,連空氣中都飄蕩著這種味道,應該是死亡……不對,起碼是幾十人的大量出血才可能導致這種情況的出現。
微微皺起眉頭,李然剛剛想用能量將整片地區掃一遍,就聽見甘粕冬馬的聲音,還有一絲絲的虛弱:“閣、閣下,您在這裏……”
回頭一看,甘粕冬馬身上的那身西裝都淩.亂不堪,袖口也破的根本不像話,他的身上沾著滲透出來的血漬,額頭上環著密密層層的繃帶,拄著一根木棒當做拐杖一搖一擺的走了過來。走的越近,還能看到他的額頭上被發梢遮住的一道傷口,橫跨了整個額頭,爛肉滲出的血漬,也慢慢從紗布邊沿流下。
甘粕冬馬現在就活像一個剛剛從戰地上退下的傷員。
李然轉念一想,猜過無數可能,不過都不太能確定,最後他對搖搖擺擺的甘粕冬馬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們四大家族在內戰不成?”
甘粕冬馬聞言,又打起了顫顫,他吸了一口氣,用自己都不太相信的神色說道:“閣下,大事不好。”
“要你說?”李然走上前,一道治愈靈力甩了出去,甘粕冬馬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死人一樣的臉色也開始泛出一些紅潤,他丟掉拐杖,在原地跳了跳,雖感神奇不可思議,但還是馬上回答道:“大人,草雉護堂好厲害……我們打不過他。”
甘粕冬馬的臉色忽然變的有些猙獰,又操著悲痛的語氣繼續說道:“我們死了……我們死了一百多人,周圍的居民被我們及時轉移,但是在前方追捕草雉護堂的魔法師差不多全死完了。”
回憶起來甘粕冬馬的臉色就布滿了灰暗,那是一麵倒的戰鬥,難以想象一個三歲半的小孩揮手之間湧出一陣陣不可捉摸的立場,被這個立場抓捕的同僚全都變成了斷肢殘腿,根本不能稱之為抓捕草雉護堂,而應該稱為被草雉護堂單方麵虐殺、肢解、殘害。
草雉護堂就像個大戮天下的屠夫一般,把甘粕冬馬的同僚全都殺了個幹淨,最後悠然自得的走了出去,他就像個娘娘腔一樣,還拈著蘭花指,哼著某種童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