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雀兒從醫院大樓出來,臉上陰鬱帶著憂傷,獨自一人往外走,路上自然沒有警衛阻攔她離去。
一直走出醫院大門通過一道道崗哨,她才停下來。臉上的憂傷不見,時而忐忑時而期待,情緒頗為複雜。腦海裏回憶著劉力星交代的事情。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如此信任這個年紀比她小三四歲的小男生。難道是女孩子的直覺?不是,而是她已經無路可走。
商雀兒不是一個白癡,突然從帝都過來的專家醫療隊,嚴密的巡邏防守,還有一次次阻擾拒絕她去探望。無不透露出異樣的氛圍。意識到爺爺這次病危遠沒表麵上那麼簡單,處境十分的不妙。
可是她一個未成年少女,無親無故又能找何人幫忙。爺爺過去的老部下,似乎也因為爺爺重病昏迷不醒,立場變得微妙起來。
孤獨無助的商雀兒這個時候想起了劉力星,這個在大龍縣結實的神奇小學生。不奢望他能幫助自己,就想有個人說說話,以此排解一下內心的無助和恐懼。
在見劉力星之前,她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其實不用劉力星提議,她也會來看爺爺。就算見不到爺爺也要一直守在病房門口。
讓她驚喜的是劉力星一句話帶給了她希望。說是能治好爺爺的病,雖然這話在一個小學生口中說出來多少有些兒戲。
商雀兒卻不管,她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如果有奇跡,她希望劉力星就是。
商雀兒離開軍醫院範圍,一個人打車回到城裏開了一間賓館。不是原來和爺爺住的酒店賓館,而是劉力星告訴她的一個地址——‘天馬賓館’。
二十塊錢一晚上,屬於城裏最便宜的那種旅館。位置偏僻不容易被找到,座落於十三號街區,大龍縣最貧窮的一條街,也是最混亂的一條街。富貴街如果是天堂的話,那這十三號街就是地獄。
huang賭du交易無處不在,是流氓混混黑社會集聚地。上輩子劉力星就在這條街上混過幾年。不少幫派都把總部設立在這裏,因為這條街夠混亂,警察根本管不過來。
縣公安局幾次有組織的反黑行動,無不是铩羽而歸,損兵折將。
劉力星在與商雀兒分別之前,交待她到這個賓館開一間房等他。就待在房間裏,哪裏都不要去。這種小賓館管理很鬆,隻要有錢就能開房。不用身份登記,隱藏在這種地方最好不過,因為網上查不到開房信息。讓商雀兒在那安心等待,等待與老子見麵。
劉力星告訴她,要把老爺子從醫院裏偷出來。
商雀兒當場就懵逼了。理智告訴她這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就算劉力星再能打也不可能在重重警衛看護之下把爺爺給帶出來。就算是偷也不行,爺爺的房間可是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守著,整棟醫院大樓各個角落都裝有攝像頭。再加上大樓外麵有一個加強連的部隊。各種明哨暗哨,別說是人,就是一隻蒼蠅都別想逃過去。
不過商雀兒還是同意了,她相信劉力星。沒有理由,隻是她別無選擇。
時間晚上九點鍾,劉力星一個人躲在一層衛生間,計劃著要如何進到病房裏,把老人家給偷偷弄出來。
硬闖顯然是最笨的辦法。在如此嚴密防衛下,超過一個加強連的部隊,不說有沒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光是那些戰士身上背的一杆杆95式自動步槍就足以把他給突突個幾十遍。
就算有真氣護體也架不住一梭梭子彈連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