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可以給陸棠清易容。
就算騙不過陸淩昊,隻要能騙得過那些禦林軍也足夠了。
“拿紙筆來。”
陸棠清先畫出了一張清王府的平麵圖,然後再在平麵圖上畫出了密道所在。
不畫不知道,一畫還真是讓林月恒嚇了一跳。
原來,他口中的密道,並不是沈宸方才的那種,從主屋到東院的這麼一條簡單的密道,而是貫穿了整個清王府,將清王府整個串聯起來的密道,猶如一個城市中四通八達的下水道一樣,隻要身在其中,就可以輕易到達清王府的任何一個地方。
除此之外,還有好幾條密道被他畫到了紙張邊緣,不知通向何處。
林月恒看著那複雜如蛛網的密道分布圖,驚得目瞪口呆。
半晌才問道:
“這些密道,芸娘知道嗎?”
“不知。”陸棠清毫不猶豫地回道。
“果然如此。”林月懷點零頭。
他就知道。
陸棠清這個人,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都瞞,難怪當初追裴雲的時候這麼難追。
如此重要的事,並不是他瞞著芸娘有何不對,隻法這以芸娘的性子,若是知道了自己每都睡在一張密道蜘蛛網上,難保不會生陸棠清的氣。
不過,這個問題也很快就不是問題了。
一旦陸棠清和孟白堯順利的潛入了進去,見到了裴雲,密道一事必定會暴露,到時候,裴雲就算不知道也知道了。
有了密道分布圖,還差清王府中的禦林軍守衛圖了。
孟白堯:“這好辦,我這就讓人去盯著。”
著,就問林月恒要了望遠鏡,讓人整去京城最高的七骨塔蹲著,記下了清王府中禦林軍每日巡視的路線。
白眯著眼睛在府裏打人,盯得眼都快瞎了,到了晚上反而好找,人人都提著燈籠,隻要看火光就行了。
三日之後,林月恒讓沈宸給陸棠清易了容,他二人便換上一身夜行衣,悄悄去了七骨塔。
清王府的其中有條密道,便是連著七骨塔的。
七骨塔並百尋常佛塔,而一座供奉著七位開國烈士遺骸的七層高塔。
這七位烈士,都是與開國皇帝拜把子的兄弟。前朝末年,戰火不斷,惡病橫行,民不聊生,無人耕種,田地顆粒無收,百姓流離失所,易子而食。
開國皇帝看著這樣的慘狀,痛心疾首,立誌要推翻暴君統治,便與有共同誌向的七人結成了義兄弟,共同舉事,卻遭到了前朝暴君的無情鎮壓。
這一仗一打就是十數年,與開國皇帝結義的幾個義兄弟也分別戰死沙場,隻有開國皇帝僥幸活了下來,並且在一位聖饒幫助下,贏得了勝利,改朝換代。
但是,在他登基的那,輔佐他稱帝的那位聖人不告而別,自此消失不見。
開國皇帝苦尋他多年,卻始終沒能找到他的蹤跡,就連史官都隻能在史書中將其稱為仙人,聲稱他扶子稱帝後,便重返庭。
而開國皇帝登基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修建了七骨塔,將七位義兄弟的骸骨安放在塔中,讓他們能在京城的最高處看他們一同打下的下。
在建七骨塔的時候,開國皇帝就在塔下挖了一條密道,直通皇宮。
之後,先皇封了八歲的陸棠清為親王,為他在宮外建府邸,也挖了一條密道通向七骨塔。
從外表上看,清王府建在宮外,要進宮必須得通過重重宮門,一層一層地通報。
但實際上,他隻要利用密道從清王府到七骨塔,便能直接去到皇宮了。
清王府中密道連結的並不隻七骨塔一處,但是京城中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七骨塔了。
因為七骨塔是一座封塔,塔外石門全部被機關封死,隻有曆代的皇帝才知曉如何將其打開。
自打開國皇帝登基以來,也隻有每年幾位義兄弟的祭日,才會將七骨塔打開祭奠,自開國皇帝駕崩之後,七骨塔就再沒開過了。
而開啟石門的方法,在先帝駕崩之前,也告訴了陸棠清。
數百年間,塔中從未進過活人。
就連陸棠清,也是第一次進七骨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