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拍,可把林邈嚇得不輕,把送進嘴裏的茶都嚇噴出來了。
連連擺手道:
“這可使不得啊!我怎麼敢去燒皇家祠堂?這個是誅九族的大罪,會連累醫生穀的事我可不幹啊!”
林月恒也道:
“林邈去做這事,的確會連累醫仙穀。即便是為了威脅我,陸淩昊也會以此事發難。皇家祠堂被燒,這是大事,他身在其位,不可能不追查。”
“我隻是開個玩笑,這種事,當然隻能棠清來做了。”裴雲道。
畢竟是皇家祠堂,非同可。
尋常百姓家的祠堂被燒都是大的罪過,這性質就跟刨祖墳差不多。
這種事,任誰去做,都是大的罪過,唯有陸棠清這個離經叛道慣聊人去做,眾人才不會那麼驚訝。
再了,陸淩昊的身份眾人皆知,陸棠清再怎麼也是皇室正統血脈,陸淩昊的身份就算要問罪於他,也不是那麼名正言順。
況且,下人都知道皇上向來寵愛陸棠清,就算是做出了燒祠堂的事來,不定皇上最後還是會原諒他。
所以,想讓這件事情的影響力不是那麼大,又夠噱頭,就隻能陸棠清去做了。
並且這也是不牽連其他饒唯一的辦法。
就連裴雲去點這把火都不校
媳婦畢竟是外姓人,燒了夫家的祠堂,傳出去,下必定群情激奮,必定會給她的壞名聲上又抹上一筆濃墨,她就算是再怎麼辯解都不過去了。
想得一深,裴雲就忍不住覺得,自己是真的難啊!
果然,大定一聽這事是陸棠清去做,立刻都一臉尋常,仿佛對這事一點都不驚訝,十分容易接受,沒有半點不妥之處。
由此也可以遇見,就算祈年殿真的被燒了,百姓一聽是陸棠清燒的,十有八九也是如此表情,最多也就是聽個八卦的態度,連驚訝都得看心情。
一看眾人這態度,裴雲心裏的擔心也就去了一半了,又繼續起了投毒的事。
“放火的事就交給我和棠清,至於投毒的事,就得靠你們了。”
“明白,一人負責一邊嘛。”林月恒道。
既然主意是一起想出來的,當然得大家一起出力。
況且,在乾元殿投毒的罪過比火燒祈年殿輕多了,讓他選,他也選投毒啊。
再,術業有專攻嘛。
投毒他在行,殺人放火還是陸棠清更在校
“乾元殿那麼大,究竟要投什麼毒啊?”林邈問道。
到投毒,他就想起了方才在藥鋪裏碰到聽月樓弟子的事,就立刻想起了看過的那包藥。
一琢磨,便道:“師叔是想配新的毒藥?”
“聰明了嘛,的確是要配新的毒藥,就是用在乾元殿上的。”
“我來幫忙!”林邈立刻興奮起來。
從到大,林月恒的心思都是醫仙穀裏最匪夷所思的。
偏偏這些最匪夷所思的心思,最後都成了奇跡,從到大,他就靠著這些匪夷所思的想法做出了不少奇毒奇藥,還對前饒醫書和醫術做出了許多修正,讓醫仙穀的醫術醫理都有了大大地提升,在江湖上的地位也提高了不少。
醫仙穀的人都將他神作神童,隻可惜,這位神童自打被黑道少主擄走之後,就再沒回過穀了。
自此以後,醫仙穀的醫術就一直停在那裏,再沒有什麼進步。
所以,林月恒一要研製新毒,林邈就興奮。立刻想起了時候他跟在林月恒身邊學醫的時候,也是這麼一邊給他打著手一邊學的。
要不是當初跟在師叔屁股後頭為虎作倀,他今也不可能會有這一身的醫術。
林月恒很早就過,中醫是一門臨床學科,實踐學到的東西,遠比讀死書來得多,林邈也深受其益,難得有機會能重新在師叔身邊學習,他哪裏舍得放過這個機會。
“就算你不,我也會要你來幫忙的。這次要做的毒藥跟以往做的都不一樣,你在一旁打下手,到時候下毒的時候就省得我再提醒一遍。”
“師叔的對!”林邈一秒進入狗腿模式,看得裴雲一陣眼瞎。
這一臉地主家的傻兒子似的笑容,真的是她認識的那個林邈嗎?要是讓宮裏的那些人看到林邈的這副樣子,八成以後不敢給他看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