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看了一眼正抱著源源,在他耳邊說悄悄話的傅少陽,然後躺在了病床上。
距離那天傅少陽帶他去見嘉辰,已經過了一個多星期的時間了,而自從那天過後,傅少陽也不知道吃錯什麼藥了,幾乎每天自己拍完戲回宿舍,就能看到他與源源玩耍的身影。
開始的幾天裏原野還忍著,最後他終於爆發了,“我艸你大爺的!傅少陽,你不是說答應源源每周來一次嗎?為什麼你現在天天來?!”
傅少陽卻相當淡定的說道,“我答應源源的是,每周來吃一次飯,但沒答應源源每周來看他一次。”
原野這下明白了,原來傅少陽早就準備好說辭,在這等著他爆發呢,於是當下就抬起了腳,差點給他踹命/根子上。
這之後原野為了製止傅少陽這一無賴行為,隻能像從前一樣,白天拍戲時將源源帶在身邊,第一天和第二天原野都沒再看到傅少陽的影子,誰知從第三天開始,傅少陽便天天在片場等著他,而且他拍完一場,傅少陽就一定會在下一場等著他,搞得他最近隻要一進片場就會到處尋找傅少陽的身影,簡直都快神經衰弱了。
再看傅少陽的手腕上還帶著的那塊手表,原野忍不住歎了口氣,這一個星期都過去了,可他卻始終沒能將手表的事問出口,如果說,那天是因為傅少陽的舉動蒙的他一時回不過神來,所以才沒問,那麼這一個星期的時間呢?原野思前想後,覺得很可能是自己潛意識裏害怕聽到傅少陽的任何回答。
“各組人員準備,action!”
原野回過神來,趕緊閉上了眼,他差點忘了自己這是在拍戲呢。
很快一位護士走過來,將測量心率的醫療儀器一個個繞著他的胸腔,貼在他□□的胸口。
這一過程原野癢得有些受不了,他從小就是那種極為怕癢的體質,可他現在又不能動,也不能有任何表情,因為他此時是在陳導的影片裏飾演群演的角色,按照這部戲的劇本裏所說,人類為了遏製那種將人變為喪屍的病毒,開始利用喪屍的體質研製解藥,而他群演的角色就是那個被當做試驗品,正在沉睡的喪屍,所以若是他動一下或者表情不太對,按照陳導的尿性,這鏡頭肯定是要重拍的,原野可不想再癢第二次。
“卡!女配你怎麼回事,你家心髒長右邊?”陳睿將手裏的劇本摔在了地上,這部電影除了天陽娛樂外的第二投資人非要將這個毫無演技的女人安□□影片,這讓拍戲一向嚴謹的他心情很是煩躁。
女配低下頭,無所謂的看了看自己的指甲說道,“抱歉,陳導,我太緊張一時忘了。”
“行了,行了,各組注意,鏡頭重來!”陳睿不耐煩的說道。
原野一聽要重來,差點從病床上坐起來。
你緊張個P,竟然連左右都不分,害得他還得再癢一遍,原野氣的一把拽下了貼在自己右胸的儀器,若不是看這演員是個女的,他真想將手裏的儀器給她摔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