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兩年時光一晃而過。
一年級的菜鳥變成三年級的老鳥,開學季,又到新生洗禮的時刻。塵封一年的千米血腥路已經鋪好,二、三年級可以報名參加新生洗禮了。
鄭雲起原本是對這種打壓新人的無聊活動沒興趣的,但楚門至今仍未返校,研究室處於最高級別的鎖定狀態。無所事事之下,鄭雲起決定參加新生洗禮,正好鬆鬆骨頭,讓懶惰了一個假期的身體找回最佳狀態。
鄭雲起給幾個比較親密的好友發去信息,問他們要不要參加新生洗禮。
古銅連任三年女首席,專業科目為機甲操作。三年級首月課程,是帶領二年級組織一次蟲族狩獵,古銅是機甲隊隊長,她需要參加前期部署工作,抽不開身參加。
吉爾在二年級時取代艾倫,成為新任男首席,三年級時連任了男首席的位置。他的專業是軍艦指揮,自然也必須要參加前期部署工作的。除此以外,吉爾還有另一件事必須去做。
夏爾不想繼續呆在學校裏,成為一個象征性的符號,他決定回人類聯邦參軍,三年級首月課程,是夏爾和新任總教官工作交接的最後一項課程。兩年親密的師生關係,沒人比吉爾更清楚夏爾心中所想,導師即將離去,吉爾哪裏還分得出心思來參加沒有半點用處的新生洗禮。
至於艾倫,他是一個非常神奇的存在,別人鍛煉了兩年,不說把肌肉鍛煉成石頭,但一身健美的身材還是有的。明明課程的運動量是相同的,別的人類學生都八塊腹肌,艾倫卻隻有一片平坦的腹部。這是體質問題,無解。所以艾倫直接拒絕了鄭雲起的邀請,他去參加新生洗禮,估計不是打新生而是被新生打。
在鄭雲起學業和研究室兩點一線的校園生活中,點綴得最多的同年生,就是不斷對他進行挑釁,然後不得不獻出膝蓋的落敗者。至於需要時間去經營的朋友,想來想去,也就隻有新生洗禮時認識的那兩個四翼羽族。鄭雲起給這倆都發去了參加新生洗禮的邀請,結果被他們兩個字打發了:不去。簡直無情。
參加新生洗禮的二三年級,隻允許使用專門為新生洗禮提供的武器,那些武器比他們平時使用的武器,威力都要削弱50%,以此作為對新生生命的保護。
鄭雲起是同批次最後一個入場的高年生,他掃了客戶端一眼,簡易地圖上記錄著其他十九個新生洗禮執行者的信息,以及他們所在的位置。其中有三個是人類,他們都是二年級的學生,基於抱團的原則,鄭雲起按照小地圖的指引,向那三個學弟學妹的位置走去。
二學弟一學妹和鄭雲起麵麵相覷。
二學弟一學妹:“……”
鄭雲起笑了笑,“是你們啊。那我還是單幹好了。”
這三個人和鄭雲起曾有過一段難以說清的黑曆史,那個學妹是楚門的一個遠親,她就是為了楚門這個高富帥才來凱撒的,兩個學弟是那個學妹的擁護者。
學妹來到凱撒之後,發現了一件非常殘酷的事,她心心念念想著的楚門,壓根不記得有她這個遠親。如果事情僅僅是這樣的話,學妹也就認了,反正楚門本來就是對他人非常冷淡的性格。可是學妹後來發現,楚門對一個三年生非常親近,這個人不僅是個男的,還是個亞人。
學妹很氣憤,後果很嚴重,她對鄭雲起進行調查,發現鄭雲起根本就沒什麼了不起的——
因為強烈的嫉妒心,學妹直接忽略了鄭雲起受到許多人肯定的醫術,轉而去注意其他方麵。
學妹認為,鄭雲起和他身邊的人相比,他的實力並不顯眼。偏偏就是這麼一個實力平平的亞人,和他同一年級的男、女首席,機械工程設計已經申請了好幾項專利的艾倫,以及兩個不怎麼愛搭理人的兩個羽族,都對鄭雲起非常好。
調查了一圈下來,學妹更嫉妒了。
惡向膽邊生,學妹夥同她的兩個追隨者,埋伏了鄭雲起。
結果可想而知……兩個學弟被鄭雲起踩著後腦勺強迫下跪喊爸爸。
因為神醫係統的條件不會對患者分男女,所以鄭雲起一向對男女一視同仁。但鄭雲起還是維持了最低限的紳士風度,那會他沒打算對學妹施以暴力,隻是想要喊學妹下跪,沒等他開口,學妹就尿了一褲子。
這是學妹一生中最屈辱的黑曆史,但她不敢記恨鄭雲起,從此躲鄭雲起躲得遠遠的。
本來嘛,學妹來參加新生洗禮是找找樂子,在她的印象裏,鄭雲起這號大忙人是不屑於參加這些活動的,所以壓根沒有仔細檢查客戶端裏的同組執行者的名單。現在想退出已經來不及,新生洗禮開始了。
鄭雲起還沒有鬼畜到跑去給他們仨添堵,幹脆就找一個地勢比較好埋伏的位置藏起來,準備給新生們好好上一課,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背後有人(哪裏不對)。
接連五批新生,鄭雲起毫發無傷地重傷了九個新生。那九個新生,連對他們下的狠手的人長什麼樣都沒看清,就徹底暈死過去了。
第五和第六批新生之間,有十分鍾的休息時間。
鄭雲起靠在陰影裏喝能量果凍,五場新生洗禮下來,他已經失去新鮮感,想著等今天的任務結束,他的臨戰狀態和氣勢應該能恢複不少,那時候就申請退出新生洗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