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讓劉宏偷雞的事失敗了,怕自己當麵拆穿他,還是說今日這事兒,確實與他也有關係呢?
張大膽原先還以為,這陳興業是個恪守規矩,不徇私情,進退有據的生意人。
可他先是找了劉宏與自己搶購香菇,又斷了跟自己的供貨合同,這已經讓張大膽對他有些不屑於鄙夷了。
可他竟還讓劉宏去偷自己的雞,這已經是違背道德,不折手段了。
現在如果這舉報之事,與他也有關係的話,自己整垮他這聚賢居,卻是不會有絲毫的自責了。
張大膽故意與其對視了下,說道:“陳老板真是說笑了,我今天可是忙的不輕啊!”
陳興業見他死死地與自己對視,連忙低頭翻了下賬本,吞吞吐吐道:“是……是嗎?咱們這開飯店的……天生就是勞苦命,有什麼辦法呢?”
張大膽見他顧左右而言他,還裝模作樣地在算賬,也是覺得好笑,開口道:“陳老板,你的筆拿反了!”
陳興業朝自己的右手一看,果然是筆尖朝上,心中甚是窘迫、緊張,他……他這到底是想幹什麼呢?
張大膽伸手將他手中的筆奪過來,放到桌上,正色道:“我今天非常忙是因為被人舉報了!”
陳興業的身高在常人裏,雖然算不得低矮,但是麵對身高一米八的張大膽,卻是低了不止一星半點,故而在張大膽的虎視眈眈之下,愈加慌亂緊張。
“是……是嗎?是誰……舉報你的養雞場的,查沒查出來啊?”陳興業不覺脫口而出。
這話剛說出口,卻是後悔了,尼瑪!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問?張大膽又沒提被舉報的是飯店,還是養雞場,自己這麼問,不是不打自招嗎?
陳興業此時真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自己縱橫商場這麼多年了,為什麼在這麼個半大小子麵前,如此驚慌失措呢?
張大膽聞聽此言,已然心中有數,卻是並未言明,惡狠狠地說道:“沒查出來,聽說是匿名舉報的!也不知道是那個菊花欠捅傻逼!”
陳興業頓時菊花一緊,尷尬地應和道:“對……也不知道……是那個傻逼!”
見陳興業裝出同仇敵愾的樣子,與自己一同謾罵,張大膽心中便覺好笑。
尼妹的,老子隻是簡單地試探了下,你就原形畢露了,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不把你這聚賢居整倒閉了,老子就不配跟老天爺一個姓。
張大膽將手中的請帖放到桌上,敲了下,說道:“陳老板,您也別生氣了,為這種雜種生氣不值當!我們明天要辦個複業典禮,還希望陳老板給個麵子出席一下?”
陳興業聽他如此辱罵自己,卻又不好發作,臉色變的鐵青,將請帖手下,尷尬地笑道:“一定……一定,我一定出席!”
張大膽見他手下請帖,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說道:“陳老板,那您忙,我就先走了!”
“您輕便……您輕便!”陳興業客套道。
隻是這張大膽口中卻是沒那麼多的客套,點了下頭,轉身便朝門外走去,口中還念叨道:
“tmd敢誣陷老子,生孩子沒屁.眼兒的家夥!沒屁.眼太便宜他了,還是祈禱讓他兒子的親爹是隔壁老王好了!”